“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不可能在这种东西上画押的,这上面写的全部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霍珩没有找我顶替公主,密谋造反,我本人确确实实就是你们大梁的公主。我性情大变的原因是我摔了脑袋不记事了,和霍珩没有半点关系。”
“性情大变,一夜之间会武功,会写漂亮字,这都是性情大变能解释的通的?”
苏靖宇呵呵笑,“早知道你可能有这种反应,认罪状我这儿多的是。只是你要是嘴硬的话,我这儿可不会像霍珩那么怜香惜玉,我可是要上刑的。你说说,你们女人最怕哪种呢?”
他的视线投向了那一排刑具,这里的东西闵鹤媛认不全,她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接触牢房,用她母亲的话来说这都是社会的黑暗面,不见识总比自己去见识要好。
闵鹤媛判断出来的东西就有,夹指棍,炮烙刑,还有鞭刑。
看闵鹤媛的视线落在了长鞭上,苏靖宇笑一笑,“鞭刑的鞭子可是要浸盐水的,想一想皮开肉绽盐水腌肉的滋味儿,一定很好吧。”
苏靖宇瞧着闵鹤媛白透了的脸笑了起来,“让人准备盐水,先给假公主上个夹指棍开开胃。”
闵鹤媛被迫套上了那一套竹篾做的夹板。
托了和苏承欢灵魂契合度不高的原因,这种疼痛并没有特别深刻,但是闵鹤媛知道自己必须表现的十分痛苦才正常,于是牢房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苏靖宇呵呵笑,“招还是不招?”
“不,你这是捏造!”
“行啊。”
他示意侍卫停下来,“换鞭刑。”
闵鹤媛抱着头,生怕打到自己的脸,手指肿胀又麻木,泡过盐水的鞭子柔软又毒辣的抽在苏承欢的身上,闵鹤媛开始觉得疼了,但也尚且在一个能忍受的范围内。
接着她又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即使她对疼痛不敏感,但是这具养尊处优的身子怕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如果苏承欢死了,自己还能回去吗?
可是让她往那种东西上签名,那可怜的淮阴侯府家仅剩的独苗儿霍珩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吧。而且想到了霍珩,闵鹤媛总有种就算我死了也不能牵连他的心情。
这种生死关头,她忽然悟了,她自己喜欢霍珩啊,因为喜欢所以一丁点儿都不想辜负。
外面依稀传来了人声,再然后,苏靖宇站了起来。
闵鹤媛直觉自己有救,原本咬着牙一语不发默默忍受的人,抓住了时机。
“救命啊,苏靖宇歪曲事实,伪造证据,意欲屈打成招,式灭血亲,构陷霍珩……”
苏靖宇就不明白了,刚刚还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人现在哪儿来这么大的声音。
他眉头微皱,看着锦衣卫荣华,“荣大人,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借一步详谈。”
荣华有着锦衣卫的器宇轩昂,抱拳说道:“客气了殿下,本官是奉圣上之命带长公主去养心殿的,还望殿下将人交给在下,在下好回去复命。”
苏靖宇的眉头皱的更紧,“圣上不是说要将此案全权交由本宫负责?”
“殿下,圣意难测。”
“……”
见苏靖宇不愿意的样子,荣华微微一笑,宽慰他道:“殿下不用多虑,本官来的时候您的证据已经送到了圣上手里,想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圣上又想亲审,应当没什么大问题。”
☆、别时伤情
闵鹤媛身上的衣服被打的破破烂烂的,加上苏承欢特别瘦,所以最深的伤口都能看见骨头。
荣华扶着她出去,因为没有料到她伤成了这个样子,所以干脆的脱了自己身上的外袍罩住她,“失礼了公主。”
然后横抱起了她,飞速的掠向了养心殿的方向。
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