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说着,“别听他瞎说,你喝多了唱歌儿也挺好听的,不过以后不要和别人喝酒听见没有?”
“哎?哎!听见啦。”
闵鹤媛立马狗腿保证,心里跟吃了蜜糖一样甜甜的。
走滁州的这一路,除了闵鹤媛晕船昏昏沉沉睡了两天之外,一切风平浪静。
到达滁州的时候是个晴朗的上午。
霍珩去置办棉被帐篷等物资,闵鹤媛想跟上的,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
霍珩便留了人手看顾她,自己则邀请周继萧一起去城内。
周继萧摆摆手,“侯爷去自然就好了,本官今日神不济,想要歇着。”
霍珩勾起唇角,“周统领弱不禁风,可以理解。那便烦请照看好公主,别辱没了皇命。”
说完,带着一干人大步离去。
周继萧在甲板上吹了会儿风,刚想进去,又看见头发乱糟糟的公主殿下冲上了甲板,扶着栏杆朝着江上一阵吐。
她也没吃什么,吐的也几乎都是清水,手上还捏着个竹筒,吐完了把水倒在手心里漱口洗手,最后剩下的水全被她自己直接浇脸上了。
闵鹤媛脑袋晕乎乎的,谁能告诉她船都靠岸了她还觉得难受想吐吗?
整个人没什么神的靠着栏杆直接坐在了甲板上。
周继萧大步走来,难得面色严肃,“苏承欢,你别是怀孕了吧。”
算算日子,一个月前,他们有/染。
“滚!”
闵鹤媛懒得搭理他,这怎么可能?!
正好周继萧可以再次论证一下眼前人是不是真公主,是不是真的只是撞坏了脑子。
“你说你不记得了,那想必也不记得,一个月前我们在竹林的幽会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喝避子汤。”
“哦,不记得了。”
闵鹤媛耷拉着脑袋,没打采的应一声,又突然反应了过来,“什么?你丫儿说了个啥你再说一遍!!”
我天啊,难道她还要替表姐怀孩子吗?!
“你这个月的月事?”
周继萧看她这个悲愤的反应直觉做不了假了,他心里开始接受了公主殿下只是失忆了的设定。
可如果这样解释不了她突然会武功,她的侍女也当她是假的这回事。
当然也有可能,这才是太子殿下一心探究的最真实的长公主,之前的苏承欢可能一直在隐藏实力?
眼下容不得周继萧想那么多,闵鹤媛苍白着一张脸,有气无力的摆摆手,焦躁全部写在脸上。
“没来没来没来。”
这月的月事还没来,周继萧这样一说,她甚至都感觉到了肚子里可能真有个小生命。
她爬起来,摇摇晃晃回房间。
周继萧沉默地跟在她的身后,闵鹤媛进屋,甩门,被他抬手阻止。
“你想吃什么吗?酸的,或者辣的?”
闵鹤媛幽幽看了他一眼,绝望而幽怨,“为什么你当初爽完了不知道给、给我灌一碗避子汤?”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喝?你可从没失误过。”
“……算了,算我没说。你走吧。”
闵鹤媛摆摆手,默默的卷了被子继续躺尸。
周继萧咳一下,“你在干什么?”
说完他就有些后悔,这问题显得挺蠢的,简直没话找话。
闵鹤媛白了他一眼,“看不出来吗?我在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