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这太恐怖了吧,难道是要把我们包装成救灾英雄让我们在百姓的赞美和缅怀中死去?”
“美得你。”
霍珩觉得这真是个小傻子。
“这次走的时候皇上让我彻查江北用于治水修堤的用都去了哪里,其实进了谁的口袋我也清楚,层层盘剥,到江北的银子本就所剩无几,若是地方官有野心还要打点关系,只怕最终落在实处的款项就近乎没有了。皇上这一道命令能要了多少蛀虫的命啊,他们敢容我全手全脚去查案吗?只怕去江北的路上我们要面对的伏杀会会层出不穷。”
闵鹤媛的脸垮了下来,光是听着都觉得头皮麻了,老天啊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让我附在表姐身上的啊!
“好了,我先出去了。”
她拍拍霍珩的后背准备离开。
霍珩笑她,“我不是早说过这一路前途凶险么。”
“是啊,你早说过了,所以我不怪你。”
她一脸的悲怆,“我去写遗书,回头你有没有靠谱的信使借我一个。”
“太悲观了啊。”
霍珩说着就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吓得闵鹤媛赶紧捂眼睛,“你你你你怎么就起来了!”
她转身要走,霍珩比她快,大步移到她前面,扯下自己的外袍往身上一套,“外面有人来了。”
闵鹤媛看见他其实是穿着大裤衩子泡澡的,顿时一拳砸他胸口,漏出一个迷之微笑,“你其实就是想泡花瓣浴吧!”
刚说完,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客官,小的是来送饭的。”
霍珩拦住了只穿着中衣中裤的闵鹤媛,“我去开门。”
说着当先走了出去。
闵鹤媛拐去了后窗书桌的位置,套房就是比单间更为雅致美些,桌上放着纸笔,闵鹤媛觉得自己是有条件写遗书的。
她托着下巴在桌前发呆,就听见前面传来了打斗声,闵鹤媛警觉的站起来,攀着门橼去看,只见霍珩三招之间已经掐住了来人的脖子,“说,谁派你来的?!”
“我招,我招!”
那人看起来怂包极了,所以闵鹤媛也没有料到他说完以后就咬破了藏在牙齿里的□□自尽了。
她全程一脸懵,直到这人死眼前了才找回一点点真实感,“这是杀手?!”
霍珩蹲下来,在他身上搜寻有用的信息,然而一无所获。这年头的刺客是很鸡贼的,没人在身上留下什么能识别身份的记号等着被人查。
不过霍珩搜出来一个小瓷瓶,他捏在手里,“应该是毒,他没想着正面交手,饭菜有毒,想毒死我们。”
他语气沉沉,毒杀只是开头,以后还不知有什么等着他们。
闵鹤媛看着死人迅速灰白的脸觉得得慌,悄悄往霍珩旁边挪了几步。
与此同时,吃饱喝足的影卫们回来了,陈昭和小蝶手上端着他们二人的晚餐。
先前他们去吃饭的时候正是霍珩和闵鹤媛折腾的欢的时候,旁边下来的同僚告诉大家侯爷在办事儿,所以一帮子人哗啦啦去吃大锅饭了,谁也没有想到就这段儿时间都能混进来刺客。
小蝶差点摔了盘子,还是闵鹤媛一个箭步稳住了她的身子,从她手里接过盘子,虽然自己也吓得要命,但强忍着推着小蝶先出去。
其实小蝶见过的死人比她要多,她从小到大就参加过爷爷的丧礼,但是亲人的遗体和陌生人的不一样。
现在她明白母亲总说想让她看简单的世界过美好的生活的意思是什么了。
死亡这玩意儿,嘴上说说和亲身体验完全不一样,最重要的是,越是看到别人的死亡,就越想要自己活下去。
霍珩看见她脸都白了,让人先把现场处理了,拉着闵鹤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