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尬在脸上。
“胳膊最好像你这样,有肌肉,不能太细,腿和腰也是。”楚谈一手托着腮,一手凌空比划了一下,“否则不好抱本王。”
“……啊。”襄夏忽然觉得自己心脏有点不太好了。
“下去吧,让本王自己待一会。”楚谈摆摆手,把襄夏给轰了出去。
襄夏无奈,只得告退。
“云家二小姐……”楚谈又拿起那道圣旨扫了两眼,无聊地摩挲着圣旨的锦帛。
“莲角。”楚谈忽然开口叫道。
“属下在。”莲角倏地落在楚谈面前,低头待命。
“替本王去京城走走吧。”楚谈随手扔了圣旨,叫莲角近前来,附耳交代了几句。
莲角脸色煞白:“王爷!兹事体大,还请三思啊……”
“快去。”楚谈起身回了寝房。
襄夏哪也没去,就在楚谈寝房的屋顶坐到了傍晚,望着柳梢头的破碎残月。
屋瓦上又落了一个女人。秋蝉拎着两提酒,往襄夏身边一放,全推给襄夏:“您要的酒。”
“搁这儿吧。”襄夏看了一眼,没动。
“嗯。”秋蝉冷冷嗯了一声,“宁二公子说,今晚就把之前说赠给您的美人送来。”
襄夏沉默半晌,扬起嘴角笑笑:“行啊。刚好老子今天心情好。替我值下半夜,我累了,先回去。”
“嗯。”
襄夏见夜色渐深,楚谈寝房里灭了烛,便拎着酒跳下了屋顶,在楚谈门前久久伫立,心里五味杂陈。
终于,我的小主子长大了,成家了。
他欣慰笑笑,转身离开。
秋蝉坐在飞檐上,冷冷看着襄夏离去的背影,背影孤寂落寞,从前的凌厉棱角已被磨平,一身桀骜倒刺现在尽是温柔。
她静静守着楚谈。
待到半夜,寝房里传来咳嗽声。秋蝉飞快顺着房梁落进楚谈房里,点了烛,倒了杯温水奉给楚谈。
楚谈揉着眼睛就着她的手喝了,清醒了些,看见站在身边的是秋蝉,略惊讶:“襄夏不在?”
“回房喝酒了。”秋蝉如实道,“长官今日神不好。”
“喝酒?”楚谈的眼睛立刻瞪大了,眉头紧蹙着,“何时养成这陋习了。”
秋蝉静静服侍楚谈喝了水,什么也没再说。
“本王亲自去找他谈。”楚谈披上衣裳,匆匆往襄夏住处走去。
襄夏趴在自己书案上,早已喝得不知今是何世,桌上脚下全都堆着散乱的酒瓶,满屋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