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何晏平不得不打断他的叙述。
“我这不就是好奇嘛,然后就翻了一页,我保证真的才一页,什么都还没看出味儿来,李福就进来说是有人求见,我慌乱中……你也知道被人看到堂堂皇帝看这种东西影响不太好,虽然李福不会到处乱说,所以我就随手一塞,也没怎么注意,后来等事情处理完了,我就找不到了,然后……然后我以为没事儿,谁知道给送你哪里去了!我绝对没其他心思!”他哪里敢啊,这不过是扑了他一次,何晏平看到他就绕道走了,真的怀了什么小心思绝对要和他断绝来往了,他哪里敢啊!
何晏平本来没想怎样,不过刚刚垂下眼睛的时候看到自己污了的袖子,“不过,既然陛下也做错了事,那么前两日的提议不如就此作罢,俩人都有不对之处,我也原谅你了,如何?”
朱瑞还敢说什么,自然是百般点头,暗暗可惜为着自己一个无心之失,失去了一个好不容易的机会。
唉……唉呀!
有客
正殿空而高,朱红色的漆木,洒金的台阶直通向上座。魏明帝朱瑞端坐在大殿上方,冰冷而致的冕珠垂下来,轻轻的晃动、敲击。
殿下正中央的位置站着两行十来个人。
为首一人出列,身材高大魁梧,肌肉虬结,胡子浓密。深刻的五官上皮肤粗糙,满是风霜的痕迹。看着年纪虽不是很大的样子,可是因为多年的戎马生活,却比之同龄人来说更加的苍老一些。但他鹰一样的眼睛里透露出的锐利和桀骜不驯,会让与他直视的人心中一凛。
他身着明显不是本朝的服饰,褐服黑带,窄袖修腰,下摆只到膝盖,脚底上蹬着一双靴身略显长窄,鞋头尖尖略微上弯的靴子。
不仅仅如此,他们的头发不似本朝人加冠束发,头发自然弯曲,绑成了一个个细小的辫子,上面缀着些五颜六色的宝石和石子。
同行的少女身上还挂着铃铛,走起路来,悦耳清脆的铃铛声不绝于耳。
“大胆,尔觐见我朝天子竟不下跪?”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儿出列,横眉怒视着殿中挺拔站立的一行人马。尤其是那个为首的一看就是头领的男人。
谁知那男子一点也没被唬住,面色不变地扫视了他一眼就转走了视线,明显不把他放在眼里。
那老头显然是气的不轻,胸口大大起伏了几下,本还想说些什么,结果被身边的人劝了几句退了回去。
“%¥……&%¥……”
“这?”
朝中的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那男人一口纯正的异族语,可在场都是本土人士,哪里会听得懂。
这下子都知道他是存心挑衅了。
“大”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诸卿稍安勿躁,和朕一道听听我们的贵客是如何解释的吧。”
“是”
“哈哈哈”
朝中又有人皱眉头,不过碍着陛下的话不好出面说什么。
“刚才我就在想,如果你这皇帝用威压我,那我喀吉尔就不会服你!还好皇帝倒是没让我太过于失望。”他操着一口不是特别标准的官话,一副睥睨的模样,那张狂的样子让场内的诸人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