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血腥味直扑鼻而来。
她心下惊慌,连连告诉自己,不会的!楚峪不会就这么死了!
她捂住自己的嘴,就怕自己哭出声,缓步朝着床榻而去。
只见着床榻边摆放着还未拾掉的血水盆。
足有四分之一的血水,促目惊心。
羿佳抬眸望去,只见着楚峪的手腕处涂着金创药,眼神慢慢往上移,胸膛处也有血水。
她呆了呆,再慢慢的往上看,就见着楚峪脸色惨白如纸。
羿佳的脸色白了又白,颤巍巍的伸手靠近楚峪的鼻间。
短短的距离,却花了好似一光年。
直到感觉到那微弱的呼吸,她才破涕为笑,但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她顾不得擦自己的泪水,直奔向老军医所在的房间,还没等老军医反映过来,就被她拽来了楚峪的房间。
“看!快去看!”
羿佳催促着老军医。
“你这丫头!”老军医有点不耐烦,可看着小丫头哭的梨花带雨,心下一叹,准备再次为楚峪把脉。
哪知刚回头就看着那一盆血水以及受伤的手腕与染血的胸膛,遂心下一惊,骂道:“小丫头片子,这是怎么回事?”
“别废话!看看他的情况!”羿佳心如擂鼓,紧紧盯着楚峪,对着老军医的态度也不是很好。
谅的老军医活了这么久,什么阵仗没见过。
看着羿佳那担心的模样,分明就是担心情郎的样子,也不再多怪责她,摇着头,走向楚峪,坐下开始把脉。
本只是为了安抚羿佳的心,随意的诊断下。
哪知,就在他搭脉的那一刻,脸都变了色。
他起身拨了拨楚峪的眼皮,又轻按了按胸膛。
万分疑惑的他,再次仔细检查楚峪的全身,才发现胸膛处有细微的针孔。
那是银针之术!
老军医一下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羿佳面前,“丫头,告诉我!是谁!到底是谁!”
羿佳被他晃的头晕,吼道:“他到底如何了?”
老军医好似被勾了魂般,喃喃道:“竟然有如此高超的医术!”
“喂!老头!说话!”这次是羿佳反过来摇晃失魂的老军医。
老军医目光呆滞,“他活了!他竟然活了!”
羿佳听言,放开了老军医,直奔向楚峪,守着他。
老军医没了羿佳的禁锢,一下跌坐在地,脸上却是觅得神医的痴迷。
“喂,老头!”羿佳奔向楚峪后,看见他的脸色依然惨白,气息仍旧很微弱,狐疑地对着老军医喊道,“那他怎么还这个样子?你确定你的诊断无误?”
老军医还在痴迷于遇到神医后该如何如何让其多传授几招医术。
突然听到羿佳质疑他的诊断,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爽道:“臭丫头,你也不看看他失了多少血,能保住命已经很不错了。”
他虽然能力不足无法治愈楚峪的伤势,但问诊的能力还是有的,不然也不会当了这么久的老军医。
此刻被羿佳质疑,面上多少有些不快。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羿佳红着眼,语气放软了几分。
老军医看着羿佳模样,他在边关随军多年,对于这个丫头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平常都是乐观向上,很少见着她哭鼻子的模样。
他微叹了口气,无奈的走到桌案旁开了张药方给她。
“这是什么?”羿佳看着手中的药方,疑惑的看了看老军医,不是才吃过药没多久吗?怎么又一张?
“煎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