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苏朵开口询问。
宁春本想回答说没什么,可却被对面的人抢了先。
“县主?可是县主?”
苏朵觉得此人的声音甚是熟悉,掀起了帘子看过去,惊讶道:“闽呈!那车里的是?”
“拜见县主!”闽呈下了马车,向苏朵行礼,“车里的正是我家公子。”
“这雨要越下越大了,你们怎么不往前赶呢?”
这里虽然有树木遮挡,但从夏入秋之时,很容易出现大到暴雨机率,马车停在这里并不安全。
闽呈垂下了眼,面带忧色,不言语。
“可是姬公子出了什么事?”苏朵见着闽呈的神色也是猜到了。
“公子昨夜到府中的信件,得知家中长辈身体欠安,故今日一早急忙离京。哪知心急攻心,寒疾频临,两者之下,公子受不住便晕了过去。”
闽呈道,“此刻虽有缓醒之意,可……”
苏朵不再听闽呈说,跳下马车,上了姬月他们的马车,一掀帘子,就看着姬月满脸煞白,全身抖如筛糠,盖着厚厚的棉被依然没用,整个人如从水中捞起来的一样。
苏朵立马钻进马车里,一把掀起薄被,将姬月扶正,对着马车外面道,“青姨,将药酒拿来。”
幸好今日想着要将药酒带给姬月,才备着这些酒水,此刻还真用上了。
夏青听到苏朵着急的喊声,也不敢大意,取过马车里存放的药酒,给苏朵送去。
苏朵拿过酒水,先是给姬月喂了几口,可惜能灌进去的很少。
她也没再强灌入,接着将姬月的裤腿卷起至膝盖处,对着夏青道:“青姨,你帮我一起给他全腿涂满药酒,配着内力上下摩擦。”
“是!小姐!”夏青第一次见着自家小姐神情如此凝重。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外面的雨也大了起来,风呼呼的吹着,可没人敢打扰苏朵救人。
姬月的双腿寒冷稍去了些,苏朵见着有用,又如法炮制,将其双脚也涂满了药酒,由着脚底双腿各处穴道进行推拿。
一边推拿一边告诉夏青按着自己的步骤。
此刻正是人命关天的时候,她一人根本忙不过来。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双腿上的寒意去了半成,她又开始脱姬月的上衣。
“小姐……”夏青制止了苏朵的行为,朝着她摇了摇头。
“青姨,为医者只在乎生命。”苏朵沉下声音,也不再多说一句,把拉开姬月的上衣。
看着瘦瘦弱弱的人,却没想到上身还蛮有料,但现在显然不是看美色的时候。
苏朵回目光,取过剩下的药酒,涂遍了姬月上身,从手心到手臂到胸/膛。良久,姬月的呼吸渐渐变稳。
这么抢救的过程是她学医来的第一次,累的她满身是汗,手也微微发抖,擦了擦额迹冒出的汗,对着马车外的闽呈道,“你替你家公子擦拭下身子吧。”
说完,就带着夏青回了自己的马车,雨势甚大,就几步路的距离,就淋了一身雨雾。
“宁春,赶紧找个避雨的地方,姬月的身体还需汤药灌入。”
宁春看着对面的马车,神色不虞,却又不能违背苏朵的话,只好带着闽呈的马车跟随他们一起。
还算上天眷顾,没多久,一行人就找到一处避风的山洞。
山洞干燥,甚至还有一些干柴,想来是上山打猎的猎户储藏在此地用于紧急时刻。
闽呈将厚被从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