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手中的水囊,看了看楚时的身高,差不多一米八几的模样,而她自己因着才十五岁,虽发育的不错,但也才一米六的样子,踮起脚给他冲洗手臂上的伤口也不是件轻松的事。
苏朵那纠结的小眼神上瞄下瞄,纠结半响才到,“你太高了,我够不着。”晃了晃手中的水壶与药草。
楚时顿时了然,心中的郁结瞬间舒展开,依言坐下。
苏朵轻轻地撕开楚时手臂上破损的衣服,清水浇灌而上,血水顺着袖子滑落,直到差不多干净,苏朵将药草碾碎敷在伤口处。学着电视里看来的,在衣裙下摆处一撕,却无任何动静。
“奇怪,怎么撕不动?”苏朵喃喃道。
“没有锋利的物件划开,怎么撕得动。”楚时眼中划过一抹笑意,“用这个。”
没受伤的手扯出腰间的软剑递给苏朵,“软剑很是锋利,你仔细着些。”
“没想到冷面王爷也会有关心人的一天。”苏朵调侃道,一边说着一边划拉开裙摆,扯出一条布,正好用来包扎伤口一下。
“师傅的孙女自然是要护着些。”楚时言不由衷道,但现在只能给自己找这么个借口,也是他自己说服自己关注于她的借口。
“师傅的孙女?我爷爷教过你兵法?”苏朵一下了然,从刚才的打斗看,楚时的武艺在爷爷之上,他既然能称爷爷一句师傅,那应该是兵法了,爷爷以前可是兵马大元帅啊。
“嗯,孩提时教过。”楚时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你爷爷?”
苏朵嫌弃地看了他眼,“你武功比他高,除了兵法,他还能教你什么?”
楚时被怼了,沉默不语,心中腹语:还不是为了跟你多说几句话,竟然被嫌弃。
“嗯,好了。”苏朵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眼眸笑弯弯。
楚时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低下头一看,脸瞬间黑了,一个大男人手臂上绑着个蝴蝶结,这成何体统。
想到这里,就本能的伸手要去扯掉它。
“喂喂,你干嘛!我好不容易绑好的。”苏朵眼疾手快,抓住了楚时作乱的手,“你现在去扯了,万一细菌感染发炎了怎么办?得破伤风怎么办?”
楚时本还在体会那柔荑握着自己手的温暖度,顿时听到几个自己从未听说过的词,“细菌?破伤风?这都是什么词?什么意思?”
“咳!”苏朵尴尬的要死,一时心急,将现代的词语用了出来,现在该如何解释?“这个,没……没什么意思?就是处理不当的话很可能引起发烧等症状,再严重的话就会死亡。”
苏朵偷偷地看了眼楚时,只见他两眼紧紧盯着自己,苏朵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至于这两个词,我是根据这些意思自创的。”
楚时不说话,趁着苏朵不注意,一把拉扯过来,苏朵顺势跌入楚时怀中。
“你干嘛!”苏朵狠狠一推,楚时一时没防备,摔倒在地。
苏朵看着自己太用力,心中又有点过意不去,又拉不下面子,尴尬地站在那。
楚时好似如释重负般,起身,似自言自语,又似说给苏朵听,“你是苏朵。”
苏朵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楚时没说的是,他见过刚出生时的苏朵,看到过她耳后有颗红痣,她是千真万确的苏朵。
“还不上来!”
就在苏朵愣神之际,楚时已跨上马背,一只手伸向她。
“喂,真要这么回去?”苏朵有点不乐意,虽然她不在意,可人家毕竟是王爷啊,两人大摇大摆地同骑一马进京,这怎么都不落好吧?
楚时示意苏朵看四周,“再不走,天黑了,小心有野兽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