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主子说您若要来拜访请走正门。”身后传来暗卫的声音,楚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还有……”不等楚时离去,声音再次传来,“小姐的酒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楚时眼中划过一丝狼狈,差点脚下一个趔趄,却只能嗡着气道,“本王改日再来叨扰!”,说完迅速离去。
苏朵从两位老者处得了明日可以出府的首肯后,屁颠屁颠回了自己的听风院想告诉夏青这个好消息,岂知回来只见到趴在桌上昏醉不醒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命婢女将夏青扶回房休息。
来到桌前想自饮一杯,才发现酒水少了一壶,愤怒地骂道,“哪只野猫子偷了本姑奶奶的酒!有种别让我找到,否则打断你的腿!”
躲在隐蔽处的暗卫们集体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为安定王默哀三秒。
安定王楚时狼狈的回到王府,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心道:谁在骂本王!
“皇弟好兴致,大半夜出去偷香,还惹了风寒回府。”一道调侃的声音从客厅内传来。
“皇兄不也是好兴致,舍弃高床软枕、美人在怀,来臣弟这吹冷风。”楚时没好气地怼了回去。
“哟,这么大的火气,皇弟这是怎么了?”一身暗紫色龙袍的男子一脸笑意地瞅着楚时,难得见到这皇弟发脾气的时候啊,“咦,好香的酒味啊!”
鼻子特别灵的皇帝楚翊绕到楚时身后,正要去夺楚时手上的酒壶,岂知楚时提防着他闪身避开了楚翊的偷袭。
“要不要这么小气!”楚翊十分不满楚时对他的态度,与楚时有五分相似的脸上,大眼睛眨巴,酒窝萌现。
“都已是立而不惑之前的人了,别装!丑!”楚时很不客气的打击着楚翊。
“就一口,一口,一口!”楚翊跟在楚时身后,不停地要喝一口,可楚时根本不理睬他,只顾自己坐下自斟自饮。
楚翊见着楚时不理自己,也径直坐下,拿起酒杯,欲拿酒壶,岂料楚时一把夺过,楚翊又扑了个空。
“楚时,你到底有没有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楚翊终于忍不住了,摆出了自己的身份。
楚时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给楚翊倒了一杯酒,“皇帝就得要有皇帝的样子!”
“这不是在你王府吗?”楚翊笑嘻嘻地一口饮尽杯中酒,连连赞道,“好酒,好酒!”又给自己斟了好几杯,才又道,“你从哪弄来这么好的酒?朕怎么从未喝过?”
“只此一壶,你悠着点。”楚时有点心疼自己顺来的酒水被楚翊如牛饮般喝下。
“这么好喝的酒,你怎么才买一壶?”楚翊很是不满,觉得楚时小气。
楚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人家小丫头才弄了五壶酒,他已经顺手牵羊弄了一壶,竟然还嫌少。
“你去国公府了?”楚翊不经意道。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国公府?”楚时一愣,这皇兄是真明还是自己身边有他的探子?
“别想那些杂七杂八的。”楚翊又喝了一杯,这酒真不错,入喉甘醇,酒香满溢,“苏远航也算是你与朕的老师,你回京知道他被夺了兵权自然想去看看他。”
楚时举着酒杯并不曾回话,只是瞥了楚翊一眼。
“并不是朕夺了他的兵权,而是他自己上交的。”楚翊长叹一口气,“他苦苦哀求朕三天,朕实在于心不忍才答应了他的请求,不然朕干嘛拿回兵权惹得一身骚,你看看现在朝堂上为了兵权已是吵翻了天。”
楚时皱眉沉思,他已经想到苏远航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
“唉,苏远航说他已年迈,无力再掌兵权,只求与孙女平安度日。”楚翊长吁短叹。
楚时心道:果然,是因为苏朵,为了保护苏朵不受骚扰,才卸下兵权。
“国公现在如何?苏丫头可醒了?可有一月有余未见她出府了。”楚翊心道,虽然傻了点,但也挺可爱的。
“还行吧。”楚时含糊道,心中却想着:整日喝着如此佳酿,又卸下兵权大事,能不好吗?至于苏丫头,他临走前可是隐约听到她明日会出府。
“酒也喝了,消息也得到了,你是不是该回宫了?”楚时颠了颠酒壶,已空,脸色阴沉的可怕,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