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心里有点酸酸的,自己都痴傻了这么多年,爷爷身为武将又怎肯轻易交出兵权,要不是为了她,为了她这个傻女以后能有安身立命之处,又何须委曲求全。
“朵儿!”一声饱含激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苏朵抬眸望去,只见一老者大步而来,虽年过半百,可因常年从军,周身似乎一股肃杀之气环绕,不怒自威。但此刻,这位老者的眼里含着激动,怔怔的看着自己。
苏朵心中一悸,自己的亲人早已逝去,这位老者对原主的感情甚深,她轻轻的握拳,心中对着原主道:苏朵,我一定会把你的那一份活出来,一定好好照顾爷爷。
“爷爷!”苏朵一句爷爷,包含着两个苏朵的感情。
苏远航在听到一句爷爷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三步并作两步,挤开一旁的夏青,将苏朵拥进怀里,语带哽咽,“朵儿,你终于醒了!朵儿!”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深情处。苏远航戎马一身,到头来却白发人送黑发人,又差点失去唯一的孙女,可想而知,此刻苏远航的心情该如何的激动。
“爷爷,我醒了,没事了。”苏朵轻拍苏远航的背,亲人的怀抱是这么的温暖,她再也不会让这位疼爱她的老者伤心落泪了,一定要让他颐养天年。
“真的没事了?”苏远航上下打量着苏朵,依然不放心,对着身后站着的人喊道,“郝仲,你快过来,给我孙女再检查检查,别落下什么病根,该吃什么药开就是,百年人参,千年灵芝,再名贵的药,只要对我孙女有好处,那就赶紧用上,额……我记得好像皇上的赏赐里是不是有枝据说是三百年生的老山参,夏青,你赶紧去库房看看……”
苏远航的一串话惹得旁边的郝仲和夏青一头黑线。
最后还是郝仲提醒到:“国公,小姐现如今刚刚清醒,饮食宜清淡为主,调理需循序渐进,现如今不宜立即用大补之物。”
苏朵强忍住笑,爷爷这么疼爱她,再怎么样都不能笑话爷爷像暴发户。
苏远航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当局者迷啊,这现成的名医就在身边,毕竟人家那是专业的,隔行如隔山,行军打仗自己在行,可是病人怎么调理,还是得听郝仲的,否则好药用错,反倒不美。随即老脸微红的,看向郝仲,意思是询问意见。
郝仲瞥了眼苏朵,没好气道,“丫头,你再憋着笑,小心憋坏。”
“诶,我说郝仲,你这老小子不得了啊,敢凶我家朵儿,还不赶紧开药方!”苏远航不依了,对着郝仲横眉冷对。
郝仲也是一脸委屈,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是谁在那里瞎指挥……”
“你说什么?”苏远航似乎和郝仲杠上了……
苏朵看着两位老人斗嘴,终于笑出了声,“郝爷爷,快给我检查检查吧,检查完我可要吃饭了,睡了这么多天饿死我了。”
“郝仲,还不快点,我孙女儿要是饿死了,找谁去。”苏远航瞪视着郝仲。
“你们祖孙俩……行!”郝仲深呼了口气,坐下,将药箱重重地扔在一边,以表现他现在心情很不爽。
苏朵看着面前这位腮帮子气鼓鼓却又慈眉善目的老者,会心一笑。
郝仲,随军军医,医术高超。在战场上,曾不止一次救过苏远航的命,与苏远航可以说那就是实打实的过命的交情,因年龄渐大,又无子嗣,故留在苏府与苏远航为伴,平时也不把苏远航当将军,苏远航也不把他当下属,纯粹的兄弟情义。
“郝仲,苏丫头到底如何?”苏远航在一边干瞪眼急得不行。
“死不了,只是身体较弱,得好生休养几日,最近饮食得清淡,知不知道?”郝仲略带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