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笑!”
谭笑看着钱裕同,对谭纪平摆摆手,叫他不要讲话,“你说。”
谭纪平:“……”
钱裕同眼睛一亮,“随时!”
“不行!”谭纪平立刻驳回。
钱裕同:“……”
谭笑啧一声,不问为什么,为什么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他眉头一挑,眯得细长的眼望向谭纪平。
“谭先生,你好像很有意见的样子?”
谭纪平:“……没有。”
“没有就闭嘴。”谭笑一点不客气,之前的羞怯无影无踪,“你接着说。”
钱裕同在谭纪平要杀人的目光下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随,随时可以上班。”
钱裕同说完谭纪平的脸都黑了,活像个阎罗,鼻孔呼呼的扇着气,急,又不能说。
钱裕同扛不住压力,感觉有把无形的刀子架自己后脖子上,和谭笑拉了几句家常放下礼物匆匆滚蛋。
谭笑:“你看你,把人吓走了。”
谭纪平心里哼道,走得好。
“我想上班。”谭笑看了看吊瓶里的药水,摁了护士铃。“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我只是,想熟悉一下现在的生活。”
“你看,”谭笑用商量的口吻,“我和社会脱节那么久,连手机都不会用……”
谭笑看着他,心里打鼓,他失去了最强势和辉煌的记忆,现在的谭笑只是一个刚念大学的谭笑。他没有那么成熟,多了几分稚嫩和小心翼翼。
谭纪平非常心疼,他想把人搂进怀里,狠狠地揉,狠狠抱,告诉他这些都不算什么。
他这么做了。
他不希望谭笑觉得无助和迷茫。
这些要人命的负面情绪,他一点也的不想在谭笑身上看到。
他要让他知道,他在他背后。
“好,”谭纪平说,“你可以去上班,不过去之前要做复健,能自己走稳也就两三天,到时候再去,好吗?”
谭笑有点意外。
他已经做好和谭纪平打长期战的准备。
谭纪平……毕竟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
不是。
他回抱住谭纪平。
他发现自己很依恋谭纪平,他的味道,他的面容,他的每一次靠近,都让谭笑不能自已地心跳加速,感觉有什么充盈了内心,鼓鼓的。
他以前一定很爱他。
爱到失忆也能感受到那份悸动。
……或者,一见钟情?
“好,”谭笑深深在谭纪平肩窝吸了口气,“听你的。”
三天留院观察期过去,谭笑配合医生,恢复得不错,自由行走没问题了。
这天办了出院手续,谭纪平拾好东西,给谭笑装扮,戴了帽子又戴口罩,围巾也拢得高高的。
“为什么要戴这些?”
“你平时不照镜子的?”谭纪平扶正他的帽子,笑,“自己长什么样心里没点数?”
这一颦一笑的勾人劲儿,谭纪平单指弹一下他帽檐。
谭笑眼梢微扬,摘了帽子扣在谭纪平头上。
“你平时不照镜子?”谭笑弯了弯眼睛,“自己长什么样心里没点数?”
谭纪平哈哈笑,给他换了顶毛线帽,牵起他的手,“走了,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