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有毒。
回国后敛了点,但本质没怎么变。
就今年新年,小辈儿们坐一桌,于念边刷微博边笑,问他怎么了,他很直白的告诉他们说看上了个特有意思的作者,想撩一下,接着就用自己的作者身份转发了人家微博。
他这个作者账号很牛逼啊,大神级,这下子那叫罗少侠的作者就被粉丝和他强行绑定了,成天拿他俩调侃。
谭笑突然告诉他,于念是他弟媳,他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荒唐。
“弟媳?”钱岳谦擦擦嘴,本以为于念这家伙在这儿,想等他一块儿喝一杯调节一下郁闷的心情,结果等来了谭笑,两惊讶撞一起了,他不知道先惊讶哪个,他腰一弯,坐副驾驶上,又发现了一件让他惊讶的事情。
“你开车?”
谭笑系好安全带,本来想把懒懒放副驾驶,只好先放腿上。
他看着钱岳谦,“下车。”
懒懒:“喵!”
“等等,”钱岳谦系上安全带,“你不是有什么创伤性应激障碍不能开车吗……”
钱岳谦忽然想到一件事,“你有驾照吗?”
谭笑揉猫的动作忽而一顿。
“啧,”钱岳谦靠着座椅,偏过头,半眯着眼睛,“无照驾驶啊,胆子很大嘛,谭总监。”
谭笑:“……”
“谁啊?”老张从保安亭探出脑袋,又马上钻回去,“我们这儿有人刚叫了救护车?”
“没有!”远远有人应了声。
“怪事了。”老张探出半个身子,用力捶两下窗框,“喂!那个救护车!你们是不是走错了?!”
救护车特结实,和一般医院那种不一样,全封闭式的。
车上下来一个人。
老张立刻站起来。
“前面沿着坡道直走,保安亭左拐,最里面那栋楼。”
谭笑坐副驾驶上,钱岳谦开着车,很听话地照指示走。
懒懒在谭笑腿上睡得酣甜。
“我哥说,”钱岳谦瞄了眼谭笑,“你出了点事才没去电台,出什么事了……还有,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小伤,”谭笑目不斜视,“不小心摔的。”
“其他地方没有受伤吧?”钱岳谦大概能猜到一点。
他觉得谭笑可能是被人堵了。
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对。
毕竟以谭笑这种至少表面上还算温和的性格和国内的治安环境以及谭笑的受伤程度来看,貌似又不太可能。
钱岳谦再瞄一眼谭笑,确定他除了额头那一点点伤之外,明面上看不到其他伤口了。
“没。”谭笑说。
“去医院了吗?”钱岳谦不太放心。
“去了,”谭笑闭上眼睛,有些困,“刚出院。”
“你,你住院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谭笑笑了笑,“我住不住院,还得和你报备?”
“我不是这个意思!”钱岳谦恼道,“你说话能不能别总夹枪带棒的?”
“你见过我和谁说话还夹枪带棒的?”谭笑悠悠道。
“除了我还有谁,”钱岳谦气闷,“不就是我。”
“那不就行了。”谭笑仍是没有睁开眼睛,唇角微微上扬,“至于为什么,你自己想不通?”
这个笑容,让钱岳谦刹那间回想起他和谭笑第一次见面那天他们的对话。
_你就是谭笑啊。
_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死同性恋?
_啧啧,真恶心。
“喂,”钱岳谦郁郁道,“你不至于那么记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