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明白了。”
二十来号人浩浩荡荡正准备回家,又接到罗峰的电话,回头把刚才那帮人挨个蒙头扁了一顿,特地挑了阴暗的角落,没有摄像头没人经过的那种,打完就撤,干脆利落。
第二天,一房东夫妇鼻青脸肿忐忐忑忑地在家里等谭笑口中的那位律师,却只等到了法院传票。
谭笑以孟母的名义起诉一房东夫妇,起诉内容包括合同问题,以及聚众恐吓,企图谋害,威胁公民生命财产安全等等,要求其求赔偿违约金,以及各项法院诉讼用,神损失等等,数罪并罚,这起官司他们要是败了,将面临八位数的罚金。
而二房东,因为他没有及时出面化解危机,才让谭笑和孟母陷入极其不堪的局面,所以谭笑连他一并告了。
一房东夫妇拿着传票,白眼一翻晕倒在自家老婆身上。
孟母拉着谭笑的手,得知他父母双双故世之后,目光更加怜爱。
“小谭呐,你看你今天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吧,”孟母扭头对孟津文说,“去,餐厅定个位置,小谭可是我们的恩人。”
谭笑摁住孟津文掏出手机的动作,看着孟母说,“不用了,谢谢您,今天不太方便,您看看我,这德行,恐怕连餐厅的门都进不去。”
孟母还想再劝劝,谭笑微笑着对她摇了摇头,孟母只得作罢,依依不舍地拉着他的手不放。
“好吧,阿姨也不强求了,不过这顿饭是一定要吃的,今天不行就改天吧。你和我家阿文不是同一个电台上班嘛,也挺方便……这样吧,就明天,周日,怎么样?”
罗峰一条胳膊搭着孟津文的肩,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砸吧嘴都是甜甜的香橙味道,“来嘛来嘛,”罗峰推了推孟津文,“你明天叫上莫扬,今天来不及见面了,我这一身臭汗差点熏死我自己,明天我们再聚一聚,好吧笑笑?”
谭笑抿嘴一笑,同意了。
罗峰在谭笑这里没有换洗衣服,就回自个儿窝了,谭笑是孟津文送回去的,孟津文腼腼腆腆地,开车却很稳。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一路无语,谭笑照旧让他在杨柳路停下,剩下的路程自己走。
孟津文目测了一下这段路的长度,说:“我还是送您进去吧。”
谭笑说:“不用,我想走走。你到家了给我发条短信。”
孟津文犹豫了一下,低着头说好的,道别之后倒车,原路返回。
谭笑站在高高的大坡顶,看着孟津文的黄色小车消失在夕阳里,才慢悠悠往回走。
谭笑今天蹲得太久,脚不知道麻了多少次。他想走走,促进血液循环。
好久没有那么累了。
谭笑张开双臂,迎面吹来一阵微凉的风。
路旁栽的柳树叶尾悄悄地黄了,再过一阵子它们会黄得透彻,变成老柳条,风一吹,一面沙沙的响,一面落下,露出枝脉原本光秃秃的模样。
谭笑捡起一根刚刚掉在地上的柳条叶,放在鼻尖轻嗅,淡淡的,保留着柳叶的清香。
他拿在手上,想着要带回去夹在书里做书签,或者做标本也可以。
这是今年春夏来过的痕迹,他想留下来。
“谭先森!谭先森!”有人叫他。
谭笑看向声源,保安亭那儿,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大叔正把头探出来朝他招手,他走过去,“你好,什么事?”
“哦哟,”保安大叔操着带口音的普通话说:“谭先森,你怎么搞成这锅样子哦?没事吧?”
“没事。”谭笑笑了笑,自己灰头土脸的,与平时整整齐齐的装束大相径庭,看着的确像出了什么事的模样。
“没事就好咧。”保安大叔点点头,打开抽屉,拿出来一包印着xx药房的白色塑料袋,“有人让俺们把这个给你。”
“给我?”谭笑打开袋子,翻了翻,感冒冲剂,胃药冲剂,伤风胶囊,还有止咳糖浆。
“是谁给我的?”谭笑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