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发展好像跟想象当中的剧本不太一样。
此时容不得他多想,见沈砚已经准备欺身上前了,元让便一把扯住他披在外头的袍子,往地上一甩。
沈砚眯眼,运起内力钳住他的手腕。
元让使劲儿用胸膛往前一撞,下意识就想反抗,理智却使他在发力的最后关头犹豫了。
他敢上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元让不敢。
有这个贼心……没那个贼胆。
见元让放弃抵抗,沈砚珍之重之的捧起他的脸,撬开牙关轻轻衔住他的下唇,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温热的触感使得元让瞬间卸去了所有抵抗的力道。
“我来吧。”沈砚扣住他的手腕,低声道。
他此刻的声音依旧温柔,却有些慵懒沙哑,带着一丝奇特的尾音,把元让心里头那股火重新给勾了起来,并且烧成了燎原之势。
一束青竹压红云。
衣衫尽落,巫山云雨。
锦帐微掩,一夜旖旎。
……
有贼心没贼胆的,注定被压一辈子。
翌日一早,元让便如同往常那般雷打不动地起身练武了。
瞧元让那活蹦乱跳的架势,仿佛昨晚被翻来覆去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沈砚一般。
沈砚扶着额头缓缓坐起,望着元让持刀的背影,不禁对自己的能力起了深深的质疑。
明明……半个晚上了啊。
他抿唇,杏眸微眯,莫名的有些怀疑人生。
如果次次都是这样的话,说明智商在这方面对他没有任何帮助,而习武才是最重要的。
他是不是该把武功重新拾起来迟早有一日要弄得那人第二天下不来床。
对于男人的尊严问题,沈砚考虑的甚是认真。
作者有话要说:
元元看的大概是聊斋志异一类的话本……
第53章帝王之尊
正德十四年,远在江西的宁王朱宸濠,纠集了号称十万的人马欲取南京,发布檄文,揭竿而反。
次日,早已被杨廷和与沈砚摸清楚底细的内贼钱宁正拾包袱准备逃出京城。
文渊阁内,参与密立新法的一干人等正端坐于此,镇定自若地等候着消息。
就在这时,从外归来的江彬命人打开了殿门,押着一个双手被反剪、嘴巴被一块抹布塞住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朱厚照向前一步,伸出手,一把扯去了男子嘴里头塞着的那团污秽东西。
才刚撤去了东西,钱宁便哭喊着开口了:“陛下明察,臣的忠心天地可鉴,绝无任何反意啊!”
还没等朱厚照说什么,江彬就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你本是阉宦家奴出身,陛下待你恩重如山,又有何处对你不起,值得你如此出卖!”
这不是疑问,也不是反问,而是肯定。
被押着跪倒在地的钱宁闻言通红着眼抬头,死死地盯住江彬的脸,却因为顾忌朱厚照而不敢发声。
朱厚照的语调慢悠悠的,带着一丝漫不经心:“钱宁,你既决定背叛了朕,也不必多解释什么,押下去按《大明律》处置吧。”
明朝的皇帝如果不是在极其正式的场合是不会用“朕”这个自称的,而是会用“我”“吾”,以示对自己的自信和对旁人的亲近。
而朱厚照这时候自称朕,显然是决定要公事公办,并不打算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钱宁了。
钱宁深知这一点,此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