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吧。”
“我帮你又不是为了得到什么,你这也太生分了。况且,在大局已定后我便会离开。”
朱厚照叹了口气:“离开啊……不如给你封个爵吧,反正也是虚职。你和尊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淡泊名利做什么,若是朝臣都像你们这样,那大明绝对是天下太平千秋万代啊。”
元让嘴角一抽:“随便你吧。”
封了爵位……大概可以载入史册的?那他的夫人不知道能不能记进去啊。
江彬在一旁听得直摇头,一开始他还真不服气元让这人,但看到他立下如此功劳后什么好处权利之类的都不想要,这会儿倒是有些敬佩他了。
他自己都做不到这一点啊。
元让回头远远地看了一眼几个月前还有过一场激战的大同,挑眉:“这次去京城是要动手了?”
朱厚照点头:“先前到你师父来信,里头说宁王即将起兵谋反,不过他已经布好了局,就等最后一把火了。”
说着说着他就发现气氛不对劲,一转头看见元让的两只招子都在发亮。
他一个毛栗子敲上去:“醒醒,这是白天,想你夫君晚上想去。”
元让捂脑袋:“那是夫人!”
朱厚照折扇一甩,遮住半张脸摇了摇:“这可不一定。”
他早在刚碰上那两人的时候就察觉了这俩相处的气氛根本不是一般师徒能有的,等后来那两个人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后更是高调的天天黏在一块儿,殊不知这撒狗粮的行为早就使得干瞪眼站在一旁的人都开始想念自家的内子了。
至于寻常师徒的相处模式可以参照朱厚照和杨廷和,他对自家的师傅那叫一个尊敬畏惧。
哪像那两个人,师徒之间亲近的都亲近到床上……
等等,如果元让还在纠结上下这种问题的话,那是不是代表他们还没有……?
朱厚照贼兮兮地凑过去,比了个在元让看来很奇怪的手势:“你们还没有亲近过?”
元让奇怪地瞧他:“我跟先生一直都很亲近呀?”
朱厚照眼皮子狠狠一抽,无语。
“我是说寻常夫妻做的事。”
元让实在是不知道朱厚照在打什么哑谜,这回是他跟朱厚照的脑回路第一次完完全全地没对上。
“寻常夫妻能做什么?”
朱厚照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摆摆手:“你等着,我给你看个宝贝。”
他调转马头跑到江彬那,凑近他耳朵悄声吩咐了一番,果不其然获了江彬震惊的眼神一枚。
陛下这是终于断袖子了?
江彬心里头油然而生一丝窃喜。
可还没等他开心完,朱厚照又开口吩咐他直接把那册子与画卷交给元让。
江彬:……
很好,陛下的袖子看来还是完整的。
在意识到自己白高兴了一番后,江彬垂头丧气地跑到附近的城镇去寻找买那个甚么“宝贝”的地方了。
或许是个直男的朱厚照觉得江彬的反应不太对劲,但他却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这很像皇后有一次亲眼看见他带了个伎子回宫的反应。但又不像,至少江彬完全没有皇后那种幽怨的表情。
朱厚照脑洞瞬间大开,试着把江彬的脸代入那种幽怨的表情,结果就是感到背上腾起来一阵恶寒这根本不是江彬会做的事儿。
一旦小皇帝在班师回朝的路上不玩乐而是正儿八经的赶路了,那速度还是比较快的。
没几日,元让便终于与他日思夜想的先生碰见了。
杨廷和目瞪口呆地看着本来准备起身的沈砚被一个几乎是飞过来的少年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