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据做保命符吧?”话都说开了,陆宵灼也懒得遮遮掩掩,问话异常直白。
“人。”谭并看着他,目光阴森森的,却是不敢再转向谭经,“他们偶尔会来验货,我这边一般都会带一个人,前后换了五六个吧,死了的有四个,但还有两个活着呢。其中一个,住在城南小口村,是个瘾君子,大概也活不了一两年了。”
林明义这时候凑了过来,小声对;陆宵灼说道:“这人我知道,盯了许久了,不到四十岁的人像个六十岁的老头子似的,不过正常的时候,倒是明得很,有好几次我的人都差点被发现了,要不要现在抓起来?”
陆宵灼应道:“先不着急,待会儿一起行动。”
林明义点了点头,又退了回去,继续做笔录。
谭并倒也痛快,或许是觉得,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也没什么必要继续隐瞒了,便将手里头的证据都一股脑说了出来,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看下来,对何绍川和巴顿来说,足以致命了。
“还有个问题,我想问问四爷是否清楚。”陆宵灼将手边的资料翻了几遍,最终停留在第二页上头,这个案子,虽说已经完全结案了,但是受了这么多的恩惠,若是不能差个水落石出,总觉得亏欠了他什么。
谭并看向他:“你是说陈云生吧?”
陆宵灼定定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之前我曾经查到过,陈云生跟夏晨晨私下关系良好,我一直以为,他所做的事情跟你有莫大的关系,但是查到现在,却发现,除了颜宁这一桩,其余的,貌似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谭并冷笑一声:“我像是对女人那么饥渴的人吗?一个夏晨晨还不顶她们十个八个?”
陆宵灼听他的意思,顿时想起来之前的种种疑点:“这些少女,是被何绍川强.奸了?!”
“我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还是从小养成的怪癖,但是那人的确有些变态,讨厌女人的触碰,更厌恶男人,连握手都要拒绝的。但是他又喜欢干净的少女,仿佛能从她们身上得到一些安慰似的。”谭并皱起眉头,显然也很不喜欢何绍川的这个性格。
“不过,控制陈云生去做这件事的,应该不是何绍川,巴顿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一些。”
陆宵灼眯起眼:“怎么说?”
“你想啊,何绍川跟陈云生能有什么仇?但是跟巴顿,那可是杀父之仇啊。”谭并冷笑一声,又拍了下脑门,“哦,我忘记了,陆署长还是个小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回头你仔细问问陆署长,就明白了。不过,我只是这么说,我没有证据,也没关注过,具体他们俩是谁做的,你得自己去找证据下结论。”
看他不说话,谭并又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不想找到他们的把柄,多一个证据我就多一分活路。但是这个事儿,谁敢掺和?死了那么多条人命,万一赖到我身上呢?我也是借着夏晨晨和陈云生的私人关系,又正赶上他们要对付颜宁,才敢探一探口风。”
陆宵灼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他们这么做,目的是什么?如此大周章,难道只是为了满足何绍川的个人癖好吗?”
“当然不是。”谭并阴森森地冷笑,“是因为转移你们的注意力啊。陆署长没有发现吗?每次有大货进来的时候,警察局这边必有命案,我肯定不能让谭景升去码头盯着,万一被看出点什么来呢?”
谭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杨潇也抿了抿唇,却是小声安慰谭会长:“起码没有把大少爷牵连进来,也算是好事一桩了。”
谭并假装没有听到,又说:“还有个目的,就是为了掩盖某些人死亡的真相。这些鸦片烤制出来的时候,难会出点意外,死一两个人,而且多半都是有头有脸,起码也是家里头有点小钱的。他们要名声还好,也就默默吞下苦水,但是万一要报案呢?”
陆宵灼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些无辜少女的死亡,才是大众最关心的事情,有了民众的压力,警察局也不得不将全部重心都转移到少女受害案中。诸如吸食鸦片死亡这种的,除非尸检,是不太可能通过外表看得出来的,警察局没有人力物力,自然一时半刻也不会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