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你身上这些密密麻麻的针线,可是人家不辞辛苦给你缝的。”
袁斌闻言憋红着脸,神显尴尬,那晚之事他自是听说了,他无法想像,一个小女人手持针线在自己的裸|身上……思及此处,他徐光瞥着坐着的那人,缓道:“那属下去探探方式。”
“这才对嘛。”杜陵拍着他肩头,转脸对徐萧年问:“表姑娘那里不能打听一些吗?”
说到高亦琳,徐萧年皱眉,“她方才对我撒谎了。”
“这……”那二人惊讶对视。
“表姑娘这是知而不言?”杜陵问。
徐萧年面色铁青,心有些烦闷,伯府想跟候府缔结自己一直有拒绝,可伯府根本不把自己说的话放在心里,这种被人无视又强塞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看着他的神色不对,杜陵便打住了话,这男女感情的事,他不懂,也琢磨不透。
屋内有了片刻安静,而后袁斌开口,“爷想进宫,需得把控守卫时间。”
徐萧年舒口气起身,杜陵取了皇宫的舆图,摊开置在桌子上,三人靠近,看着舆图。
徐萧年指着舆图上的皇城,“皇城开有六门,禁军守卫每半个时辰换一班,每次换班两柱香,宫城里大内侍卫要松懈一些,换班要小半时辰……”
薄暮冥冥,屋内低声不绝,再抬眸时,已是夜色沉静。
宫内,芙蓉月下,繁花浮影,暗香涌动,九间连廊下,宫女内侍肃立。
殿内,取下最后一根银针,陈满芝全身已湿透,而后她起身回头对身后的人低声道:“公公的病,不是大病,只是因为一时拖延才会反复。”
她顿了顿,“再过个二三日,臣女再换个剂方,吃上半个月也就好了。”
她的声音缭绕,打破了殿内届时的寂静。
沈代禾走到榻前,看着还沉眠的那人,“也就是说,他至少得半个月左右才会痊愈?”
“是。”陈满芝垂首低眉,“去病如抽丝,得需要些时日。”
沈代禾睨了陈满芝一眼,她知道这个女人曾经痴傻,却没想到她如此笃定说下这番话,她再一次审视着她,而后道:“那哀家就且先信你的话。”
这时,有个宫女悄然走到殿内,跪安慢道:“禀太后娘娘,太皇太后想召见陈娘子。”
沈代禾秀眉紧蹙,吩咐榻前的宫女一声,而后一行人从殿内缓步而出。
“她又闹什么?”她厉声问。
宫女低声应,“太皇太后今儿吃错了东西,现在腹痛难忍。”
“不是有太医吗?让太医尽心伺候着。”沈代禾冷然一笑,看着陈满芝,“这陈府四娘不过总角女童,能知道些什么?”
“是。”宫女应声。
“等一下。”沈代禾叫住欲要离去的宫女,“燕王这些日子有说要去在寿康宫?”
宫女立即顿足回身,“禀太后娘娘,这些日子并未见燕王提出此意,寿康宫现在也只得几个太医在伺候。”
沈代禾抚着手沉吟片刻,看着陈满芝淡道:“罢了,你且去好了,哀家倒想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比得过这宫里的太医。”
“是。”陈满芝应下。
看着前面几人离去,沈代禾吩咐一边的宫女,“留意她,看看这寿康宫到底想使着什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