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凌厉,听得陈悦颖心头微颤,如今母亲被关,自己和陈雁瑶撕破了脸,而刚才又得罪了那个老姨娘,就算父亲知道自己被她绑了,也不一定为自己出头。
她敛了怒色缓道:“又不是我害的你,你要算账,为什么不去找陈雁瑶。”
她这副态度,陈满芝还是第一次见到,“陈雁瑶的账你已经帮我算了,她现在毁了容,正因为如此,我才如此宽容你。”
陈悦颖一愣,继而怒道:“原来你放我出来,就是故意让我听到陈雁瑶说的那一席话,然后再借我的手帮你报仇?”
陈满芝莞尔一笑,“不然呢?你以前如此对我,我为什么还要放过你。”
“为什么,你们都要算计我?”陈悦颖觉得有些委屈,她的话,虽然让自己很愤怒,可是她的心里更多的是有种难以遏制的难过,因为她想不通为什么陈雁瑶要如此对待自己。
“你若想找我报仇,可以,那你来,可是为什么,要借我的手,去达到你的目的?”
陈满芝看着她无力垂着身子,看着她眼眶有了泪意,她理解这种被亲人利用情绪,“难道你不想找她算账吗?”
陈悦颖咆哮一声,“我要怎么算账那是我的事,但是我不允许你利用我!”
陈满芝斜睨着她,冷道:“现在还由得你说不吗?你若安生呆着,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会助你和刘二郎的亲事。”
“别指望我会相信你!”
彼时,有个丫鬟从外疾步而来,在陈满芝耳边嘀咕几声,她眉头一颦,抬眸对陈悦颖冷道:“爱信不信。”
她转身走到门口,回头看着一边丫鬟压着她有些吃力,就吩咐道:“把人给我看好了,一会发疯伤了人,你们认都担不了责,钱大夫开的安神药一剂量不行,那就两剂量一起煎了给她灌下去。”
“陈秋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陈满芝出了正房,背后传来那人的怒吼,想到丫鬟刚才的话,便吩咐念平,“你现在去外院,告诉黄管事让他安排人看着,今日谁都不能出府,然后再叫护院马上赶到春晖院。”
她脸色有些沉,念平不敢多问,便直接去了外院。
刚才杨姨娘丫鬟的传话,说是陈仲海已经发现木盒失踪,现在正对着杨姨娘拷问,陈满芝知道他的手段,脚下一刻也不敢耽搁。
才迈步进了春晖院,就闻得一声尖叫,她提了裙摆直接小跑奔正房而去。
“住手。”陈满芝站在檐下,看着屋内近乎疯狂要打死杨姨娘的那个的男人,“你的东西,是我让她拿的。”
陈仲海听闻得这声,松开了手中的动作,他正了身子,朝着门外定眼一看,半响才开口:“竟然,是你!”
这两日忙于府中之事,故而,他跟本没有留意到木盒被调换,方才回府才惊觉,难怪这两日那个贱人,对自己那么殷勤,原来早就有目的。
他的松手,让杨姨娘晕厥在地。
“你好大的胆子!”陈仲海阴冷的脸,似银霜薄洒,“把东西还我。”
他那冷冷的语气,带着杀意。
文姨娘在一边瞧见了刚才他那副模样,瑟瑟的上前劝说,“儿啊,有话好好说啊……”
“回你的院子去。”陈仲海猛然转头戾声呵斥。
文姨娘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今日这副模样,她踉跄的退了几步,缓个半刻才由丫鬟扶着,急匆匆的出了正房。
陈满芝微微攥了手,迈步进了里屋,葛妈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