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念平,陈悦颖的出现,她势必要给陈仲海一个交代,眼下二人的关系,只怕不能好好说话了。
念平转身出门,就去了外院,不多时一行人将陈氏二人抬回了文笙院。
“这人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伤口太长,怕是要留疤了。”钱大夫把完脉起身道,“钝器伤到了上角,从外看来大娘子的眼睛只是红肿,但具体情况还是待大娘子醒来问了才知道。”
“多谢。”陈满芝跟钱大夫道了谢,吩咐丫鬟将其送出府,看着还候一边的人,“老爷今日去了哪里?”
“老爷一早就去了陵安伯府。”黄总管微抬眼,昨日她的相助,他自是记得。
陈满芝微怔,她对京城的这些达官显贵并不怎么留意,“陵安伯府是何姓?”
“姓高,伯府夫人出身宣武候府。”
宣武候府?陈满芝微挑着眉,陡然想起了在候府见到的那个表妹,昨日来见陈雁瑶的会是那个女人?
她看了一眼的床上那人,再吩咐道:“近日,府中事情颇多,该说和不该说的,还劳烦你多心。”
“三姐情绪不稳,得找人好好看着,大姐这事,一会若是老爷问起原由,你如实相告就好。”
黄总管便点头应了声。
陈满芝起身离开,主仆三人回了芳庭院,到了未,葛妈妈一家三口便到了芳庭院厅内。
“是你。”陈满芝微讶,看着早前被自己马车撞断了脚踝的男人,“你的腿,现在没事了吧?”
孔庆山也一愣,怎么这么巧,“原来是娘子。”他憨憨一笑,“小的这腿不是什么大伤,早就好了。”
葛妈妈看着二人神色,有些吃惊,自己男人的腿折了是几个月前的事了,听着二人的对话,似乎是娘子给撞的?
陈满芝见此便跟着解释,“早前是我的马车撞了他的腿。”
葛妈妈看着眼前那张与林氏无异的脸,潸然泪下,她微微上前,就跪了下来,“娘子长大了,老奴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陈满芝看着跪在地上的妇人,身着有些泛白的青灰撒花纹样褙子,发髻梳得很整齐,她移步上前将其扶起,看着那人面容虽憔悴,可眸中却带着光,“你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不必如此多礼。”
二人寒暄几番,陈满芝吩咐念平将那父子二人安顿好,独自留了葛妈妈在屋内。
“我一直在找你,想必周妈妈跟你说过原由。”她缓道。
葛妈妈点头,前一阵子自己身子没利索,便没敢来打扰,“是,老奴知晓,娘子想知道什么,老奴定知无不言。”
陈满芝请她入座,“陈府最近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丫鬟婆子是换了,但是铺子上的那些人手,我暂时还不敢大动。”
铺子上的人,涉及太多,若是冒然辞退那些人,一时半刻找不着人手接替,对生意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母亲早前的陪房人家,你看可能找回来?”
陈府的事,周妈妈早就说过,葛妈妈看着眼前这张淡然的脸,她那眉间有威严掠过,让她有种恍然还在林家时的一种错觉,林老太爷,曾经也像她这样,不怒自威。
“他们四户人家,应该是回了桑梓地,老奴回头写个信看看,如不出意外应该会回来。”她道,“只是陈老爷这里,娘子要如何说?”
要重新掌管铺子,得经过陈仲海同意,不然,就算人找回来,也没办法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