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延恩伯府,简直欺人太甚!
陈雁瑶淡淡的看着她,“母亲您是拿不出这钱还是舍不得?”
“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退亲本就是您的主意,没算计好后果才有今天的事。”陈雁瑶道,“父亲刚升了位置,若是现在让人拉下来,那么之前在伯府面前的委屈不全都白受了吗?”
“我并没有明示,是她们自己要退亲。”沈氏的气还在心头,说话也没了分寸,“他们自己退的亲,反倒要我们给钱,这算什么事?堂堂一个伯府竟然如此贻笑大方。”
“那个位置确实贵了些……”
“夫人……”正说着话,有丫鬟进了后室禀报,“刘管家有找。”
“知道了。”沈氏不耐烦的朝丫鬟摆了手,“你让他先在厅里候着,一会我过去。”
“怎么最近这两天我总是见他找您?”陈雁瑶蹙眉,看着丫鬟离去,“您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母亲现在做事,最好要想清楚才行。”
“没什么大事。”被自己的女儿这么一说,沈氏面色有些不高兴,“不过就是生意上的事罢了。”
“林氏的事父亲找您说了吗?”陈雁瑶想起前天在春晖院的事,“我最近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沈氏轻蔑一笑,抚了鬓角,“林氏的事我答应下了,忌日不是到了吗?我这个做妹妹的正好想着要去明华寺给她点个长明灯。”
陈雁瑶看着沈氏,知道她的那点小伎俩,她垂眸淡道:“我会给您垫后的。”
“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娘!”沈氏一脸不喜欢,重声强调。
“正是因为您是我娘,我才做个提醒。”陈雁瑶抬眸,她的那点小伎俩,最多对付林氏那种人,若稍有主意些的人,只怕她会适得其反,“她醒来这么久,不还是好好的吗?”
沈氏心口发闷,谁知道那个小贱人运气那么好,拿捏伯府的亲事有陈仲海护着,害得自己要小心翼翼,她憋着气,“行了,这次我会看着办的。”
想到昨天王夫的到来,陈雁瑶起身对沈氏道:“和许家的亲事母亲自己去推掉吧,许十郎是个什么人您没打听过吗?”
成新妇,首要交落红的帕子,得公婆的承认,再去祠堂祭拜,这才算完整,以许十郎的性子,就算在拜堂之前能瞒下,那么之后的事呢?
“这亲事本主是父母之命,许夫人怎么由得他乱来?”沈氏也起身,“早前许夫人那边本就相中的你,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陈雁瑶淡道:“他的性子若是尊父母之命,怎么年十八了还未娶?”
“那是许夫人对他太过宠溺,若知道陈秋蔓是真正个什么货色,许夫人不可能由着他胡来。”
“就算这样,只要陈秋蔓还未嫁,那许十郎不还一样惦记着?”
“这还不简单,我……”沈氏顿了声,突然笑道:“你说的是,是我没想到这点。”
“母亲还是仔细再想一想再决定吧。”陈雁瑶说完直接出了门。
沈氏挑眉,想到明天的事,她提笔写了信,而后又想到丫鬟刚才禀报的话,心里不由一阵烦躁,最近怎么这么多事?
陈雁瑶出了春晖院,远远就见杨姨娘从芳庭院方向出来,她止住脚步等了些时间,看着缓步而来的那人,笑道:“姨娘这是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