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偶然又一次童希上网,他看到国外学校的网站和某个夏令营活动的报名页面,顿时心下明白不少。
因为童希心情极差,寝室又只有两个人,如此相处起来难会有些小心翼翼,他不确定地问:“你还是准备出国?”
童希对此的反应是慢慢瞥他一眼,说:“不用你给沈绎打小报告,这种事我不会瞒他。”
不就是以前在沈绎的威逼利诱下,给他当了两回叛徒吗,结果从此后在童希眼里就妥妥成了再也不值得信任的人,周则挠着脑袋嘟哝,“不是那个意思,我就,就是关心你嘛。”
“我谢谢你。”
心情真的很坏啊,周则不好再惹他,回自己桌子前玩游戏去了。
晚上童希和导师吃饭,给对方说了声抱歉,同时也让出了自己的名额,导师脸上不掩失望,但没多说什么,只问他是不是真的决定好了。
这个决定做得并不容易,哪怕他一直都有出国看看的打算,但也只是出去看看,从没有在其他地方定居的想法,但依他现在这种心理状况,可能走了就不大会回来了,回来应该也是沈绎结婚生子之后的事,到了那个时候他应该能平静一点。
如果他之前早点狠下心来离开,或许还没有现在这么难受,日复一日,对沈绎的心思始终难以断绝,甚至越绊越深。
一顿饭吃完,童希多喝了两杯,酒的度数其实很低,但因为是第一次沾,所以还是有点醉,寝室门口,周则从导师手上把他接过来,对方叮嘱了几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想不通。”
周则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但谁都有几件想不通的事,久而久之也就放下了。
他近日来一连见了童希很失常的几面,此时并不惊讶,冲好一杯蜂蜜水放到他手里,见他喝了,才开口询问:“你有什么事想不通啊?”
童希喝完蜂蜜水,趴在桌子上翻日历,一个个日期数过去,眼前有重影,周则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遥远,但语气里的那种轻快清晰可辨,真令他羡慕,所以忍不住反问:“除了游戏,你还有什么欲罢不能的东西吗?”
周则仔细一想,说:“好像没有了。”确实对他来说,只有不让他打游戏,才会让他觉得生不如死。
童希说:“想象一下从此再也不能玩游戏是什么滋味,你差不多就能明白我三分之一。”
“那还有三分之二呢?”
童希却再没回答,径自爬上床去睡了。
次日是一个必须要回沈家吃饭的传统节日,还有三天假期,周则早早就拾东西回家了,童希磨蹭了很久,最后在沈妈的电话催促下,上了沈家司机过来接他的车。
到了沈家后,没见到沈绎,从沈妈妈口中得知他今日要招待一名重要客户,对方是国外友人,对中国传统文化兴趣颇深,恰逢龙舟胜会,难凑个热闹。
沈绎不来,他反而莫名轻松不少,高高兴兴陪沈爸沈妈一起吃了午饭,顺便说了自己准备出国读研究生的打算,沈爸倒还好,很支持,沈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