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凌骞不适合你。”沈绎闷闷道。
他这种态度其实已经软化得十分明显,童希察觉到,也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他也没有你认为的那么不好。”童希心想实在对不住时凌骞,老拉他这个无辜的人出来挡枪。
“是,人家就算骨子里不是什么好鸟,起码装得像好鸟,我呢,装都懒得装。”
童希没想到他把自己那天说的话记得那么牢,别还是真往心里去了,“不,你是好鸟,不用装就已经是了。”这语气已经跟哄小孩差不多,但沈绎脸色还是很臭,童希已经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高兴了,他抱着他的胳膊摇晃,“今天生日,不要这么不开心了好不好?”
“那你再亲我一下。”沈绎说。
童希:“……”
到了住处,沈绎果然从物业那里拿到一份快递,他在路上就拆了外面包装,但一直没有去动礼物盒,其实他到的礼物要真正算起来可以摆满整间屋子,就连公司那边都堆了好多,但真正让他在意到不行的,只有童希这份。
童希跟他进了屋,沈绎开灯,大步朝客厅沙发走去,坐下来,从细长的盒子里掏出被卷起来的画,扯开那条墨绿色缎带,他慢慢展开,看清楚画的什么后没忍住眼睛一抽。
这必然是童希的亲笔杰作了,其实童希小时候琴棋书画样样都有学,但他耐性不好,又娇气,沈绎惯他惯得厉害,基本没有原则,往往他一甩手说累了不想学,他也根本狠不下心逼他,所以最后样样学出来都是个半吊子,今天这副不伦不类的画自然也是,但他还是喜欢,喜欢得心都有些发涨。
沈绎一直盯着那副画,时间长得让童希开始有点不好意思,虽然用心,但毕竟是赶工赶出来的,当时也是一时兴起,某天早上吃鸡蛋时他突然想起沈绎,很小的时候沈绎就经常喂他吃白煮蛋,一点味道都没有,童希往往很不配合,要哄才能小小吃上一口,现在长大了,却发现自己已经会很习惯地每天早上吃一颗。
所以他就把沈绎画成了一颗白煮蛋,画的主要素材来自于他每天早上吃鸡蛋后剩下的碎鸡蛋壳,一点点拼起来黏在画上,给沈绎当了身体,仅有一颗脑袋是真正动笔画的。
“偷工减料,我在你眼里就跟只鸡蛋差不多是吧?”沈绎心里乐得开花,面上还要装。
童希也装成不在乎的样子,说:“本来你长得就像只鸡蛋。”
“好啊你,敢给我再说一遍?”沈绎直接伸手把童希捞到了腿上,按着他挠痒痒,这招永远有效,童希力气比不过他,越挣扎越痒,顿时连连求饶,沈绎手里抓着他的腰,细得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童希外套已经脱了,上身只剩一件薄棉短t,因为刚才的挣扎衣服掀起来半截,露出腰间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这样年轻,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在客厅只开了落地灯的昏暗光线里仿佛染上一层暧昧色泽,沈绎的手覆在上面,突然就觉得心被撞了一下。
童希笑得狠了,等到沈绎停手,已经只能摊在沙发上喘气,单薄的胸膛上下起伏,一点碎发盖住微微冒汗的饱满额头,颜色偏淡的两片嘴唇微微张开,侧脸对着沙发上的暗花靠枕,从下颌到脖颈的线条致漂亮,看上去脆弱而迷人。
沈绎眼里含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爱怜和情动,低下头,打算也在童希脸上如法炮制留下一个亲吻。不防童希睫毛动了动,感觉到他贴着自己皮肤的温热手掌,有些受不了转过脸来,正准备开口说话,好巧不巧就碰到沈绎压下来的嘴唇。
一时两人都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