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纸包中白色的药末对着那大夫的杯子全数倒了进去,又拿了杯子摇了摇,从旁边拿了水壶给他的水添满。
大夫写完了熬药的方法,回到桌子前时,李牧正给自己杯子中添水。
“这是煎服的方法,记住,每一次煎服的用量都不同,千万不要弄错。”那大夫一边把纸递给李牧,一边端起自己的水杯一饮而尽,“是药三分毒。”
李牧喝完了自己杯中的水,思索了片刻之后,把药拿了放在了自己提蛋的篮子里。
“走了。”李牧回头,看向背对着自己面对着药柜的仲修远。
仲修远闻言,连忙放下自己手中的秤,同手同脚的快速来到李牧的身边。
李牧伸手拉住这人的手,拎着夹着尾巴缩成一团的人就往门外走。
李牧刚刚的作为仲修远全部都看在了眼中,因为看在了眼中,又知道这人那爱记仇爱报复的性格,所以仲修远此刻连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
李牧连那大夫都不放过,他更加是不可能就这样被轻易放过。
想着李牧以前那些欺负人的手段,仲修远此刻突然变得胆小如鼠,被李牧牵着往外面走他就安安静静乖乖的跟着走,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仲修远屏息等待着李牧的报复,但李牧却引而不发,他牵着人离开了医馆之后,就向着镇子另外一边走去。
他没有急着回山上,而是带着人在镇上转悠了大半圈,找渔夫租借了一张大网。
李牧之前钓鱼的计划并没有成功,仲漫路虽然一直在山里守着钓鱼,但是几天下来就没钓上来两条,唯一钓上来的那两条都是还不到三指宽的鱼苗苗。
仲漫路那边一直没办法把鱼钓上来,已经被勾起了馋劲儿的李牧就有些等不下去了,上午拿鸭蛋卖了钱,下午转手就租了一张大网,扛了回去。
鸿叔以前就常指着李牧说他,说如果李牧要是能管得住自己那张嘴,他恐怕早就已经存了不少钱。
仲修远以前听了还只是笑笑,不言语,如今却有些赞同鸿叔的说法。
虽然租一天的大网要不了太多的钱,但如果李牧没有这馋劲儿,他还是可以把钱存起来的,积少成多,算上他那些兔子、野山鸡,现在也已经不少。
中午李牧扛着渔网上了山,饭吃完,筷子一扔,他就迫不及待的张罗了起来。
邀了鸿叔邀了徐田家那口子,再叫上仲修远,几个大男人碗都没洗就扛着网下了山。
那水塘挺宽,而且水也挺深,因此要捞鱼就必须得下水。
几个人也都会水,到了水边之后活动了一下手脚,把网牵开,几人稍琢磨了一会儿,便两人各站在一边准备下网。
这会儿正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树冠层层叠叠的林间被斑驳淋漓的阳光点缀,如同仙境。
微风拂过时,湖面斑驳,光斑闪烁,犹如碎了一地的珍宝。
湖边并没有那么热,因为水汽重的原因,再加上偶尔有微风拂过,这地方反而是凉爽万分。
捕鱼这事情几人都没有经验,李牧也是,所以便采取了最笨的方式,准备直接用大鱼网一网捞过,看能不能捕得上来。
几个大男人在水边准备好,正准备下水,仲漫路那边也已经带着允儿和龚茵茵等人拿了水桶过来,准备装鱼。
来的除了仲漫路之外,还有村里好些小孩,苏大勇家的那两个也跟了过来。
人多了,这水塘旁边也就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