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能把价钱压下去后,张舒兰也只得狠了心,把自己平时宝贝的从来不舍得用的几样首饰拿去典当了。
从当铺出来时,张舒兰看着手中的钱咬牙切齿。她这都是为了以后的日子,这么想着张舒兰好受了些。
从山下买了一堆据说可以治鸭子的饲料之后,张舒兰让龚雨伯背着饲料上了山。
回了家,张舒兰立刻迫不及待的就把买回来的东西拿去喂鸭子。
这边她鸭子还没喂完,那边本来在山下晃荡着,突然听人说他娘去当铺典当的东西的龚光远,在张舒兰前脚回家后,后脚就跟了回来。
“娘,我听说你去当铺当东西了,钱呢?”一进门,龚光远就惦记着他娘的钱。
张舒兰心里本来就不痛快,一听龚光远这问话脸立刻就垮了下来,“你这又跑哪里去了,没见家里这么多鸭子吗?怎么不帮着多看看。”
家里如今剩下五六十只鸭子,一个个的小小只地看着倒是讨人喜欢,但是照顾起来却让人头痛。
那么多鸭子光是吃的东西就不得了,还莫要说每天还得赶出去放,搞卫生这块就不说了,光是那味道就够呛。
龚雨伯要忙着地里头的事情,又要听张舒兰的再重新编个大的篱笆院出来,好和李牧家一样,用来单独关鸭子。
李晓萱也差不多,除了地里忙着家里还有家务要做,除此之外,大多数时间就跟着张舒兰照顾鸭子。
三个人忙得几乎觉都没得睡,唯独龚光远每天就是吃了玩玩了吃,好不逍遥自在。
这事情张舒兰之前就有些不开心,如今她为了这群鸭子狠了心连自己的嫁妆都当了,心里那是一直就憋着一口气,龚光远这话开口直接就撞在枪口上了。
“钱呢?”龚光远才不管那么多,最近看着家里的鸭子一只只的死,他反而还觉得有点解气。
他早就觉得张舒兰不是这块料,她却非要折腾,这不是白瞎钱吗?有那么多钱还不如给他,好歹他的钱还进了肚子。
龚光远下午在山下喝了点酒,这会儿酒气冲天,见张舒兰脸色不善脾气也上来,进了门就在家里到处找钱。
张舒兰见状急了,扯着他就要往门外赶,“我没钱,你找什么?”
“你不是去了当铺吗?”龚光远就奇怪了,才去了当铺这怎么就没钱了?
张舒兰本来心里就窝火,听龚光远这么一说指着他就骂道:“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就舍得回来了,感情是早就惦记上老娘的钱了,老娘告诉你,要钱?没有!”
张舒兰那个气,气得她胃都痛了。
这一家子,没一个让她省心。
龚雨伯没点主见,一辈子就只知道老实巴交的杵地里。李晓萱又是个不争气的,几年了就生了个赔钱货,然后这肚子就再没点动静了。
龚光远却是个只知道要钱的,回了家只知道张嘴和伸手,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也不知道帮着做点事。
张舒兰气,龚光远听了这话也来了火,借着酒劲他就骂道:“你说你一个老太婆活又活不了几年了,那么点钱你藏着有意义吗?”
“你再说一遍,你这个不孝子!”闻言张舒兰气红了眼,拿了扫把就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