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他被这番变故弄得晕头转向。
回神时才看见花轿里哪来的什么渡厄,除了他根本没别人!
再掀起帘子一看,小鬼们抬着花轿跑得飞快,现在都不知道跑到哪个犄角旮旯了。
他尝试了一下逃跑,花轿不知用什么东西做的,他一只鬼竟然逃不出去。
好声好气跟外面的鬼讲道理,他知道这种鬼迎亲队伍都是骗生人的,他明显是被误伤。
但这些鬼跟聋了一样,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可把苏懿气坏了,自暴自弃的往轿子里重重一坐。
让你们跑,最后发现抓了只鬼,看你们怎么跟自己的主子交差!
这么安慰了自己一会,总算把气捋顺了些,这时苏懿却发现花轿似乎停了下来。
这些鬼跑起来蹦蹦跳跳,他在里面坐着也跟着左摇右晃,要抓住两边才能坐稳。这会儿轿子却十分稳当,仔细一听,外面的唢呐声也停了。
莫非是到了目的地?
苏懿犹豫着是否要掀开帘子出去,帘子却先从外边被掀了开,一个白衣男人弯腰钻了进来。
“臭和尚,你怎么也进来了?”苏懿眼露诧异,随即恍然,“是不是被骗了?”
语气里还有两分幸灾乐祸。
渡厄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见并未受伤,这才在苏懿身旁坐了下来,眉眼间有些无奈,“是来寻你。”
他夜里有事出去了一趟,谁知回来便看见一支鬼迎亲队伍。
苏懿扒在花轿外面看,他一走进,对方竟还钻进去了。
他岂能不知鬼迎亲意味着什么?
想到这里他便有些生气,说出的话也失了分寸,“你就这么急着想要嫁人?”
话落渡厄便心生悔意,苏懿对他还未动心,他这话该把苏懿惹恼了。
果不其然。
只见苏懿登时冷了脸,“臭和尚,你这人有没有良心?我睁开眼睛就发现你人不见了,后来在花轿里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好心去找你。”
他没注意到渡厄突然神色一动,自顾自申讨,“结果看见你坐在里面,放松警惕把自己栽了进去。”
“你不领情就算了,毕竟是我自讨没趣、自以为是、自作多情!”
苏懿生气的点不在于渡厄说他急着嫁人,而是他明明是因为臭和尚才中了招,没理由对方能干干净净的坐着嘲笑他。
反正一切源头都是因为渡厄,这个锅他必须背着!
这个锅渡厄当然要背,并且背的心甘情愿。
他缓和了神色,唇角都带着笑意,“抱歉,此事与我有两分关系。”
他伸手到苏懿后颈捏了捏,有着安抚的意味。
而苏懿因为那个破天荒的道歉,一时忘了反抗,他提醒自己现在还在生气呢,凶巴巴的问,“什么意思?”
渡厄道,“行走于阳光下,夜里正常休息,这些与普通人般的行为需要阳气支撑,你身上沾了我的气味,被当作生人了。”
如此一来苏懿倒不好生气了,对方怎么说也是为了他。
“你方才说在花轿里看见了我?”
恰好渡厄问了旁的,他干脆借此转移话题,“没错,不仅如此,你还盖着红盖头!”
渡厄抿唇轻笑,如春风拂面,带着柔和的气息。
苏懿找到怼回去的机会,“笑得这么荡漾,我看想嫁人的是你才对。”
他不为这个生气,可不代表他乐意被占便宜。
渡厄没有反驳,问他,“你单知鬼迎亲骗的是生人,可知他们如何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