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他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对方双眼没有焦距。
“你太不乖,要先把你看起来才好。”
苏懿:???他觉得这个和尚怪怪的。
两人对话暂时告一段落,落在太监公公眼里就是渡厄大师一个人自说自话,他瞥了瞥对方那只明显握着什么的手,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挪。
太监公公带渡厄到了安排的宫殿后就离开了,自有其他人接手服侍的事。
渡厄不喜他人近身,最重要的是苏懿在,他更不可能让外人近身了,因此让人在外院待着,没有吩咐不准进来。
进了里屋,苏懿晃晃被抓着的手腕,“和尚,难不成你还想抓着我一辈子。”
也不知渡厄想到了什么,竟是缓缓勾了勾唇,那张无欲无求的脸愣是多了几分人气儿,“如果可以,我非常乐意。”
苏懿一噎。
下一刻却见对方伸手咬破了自己的食指,那串念珠还在手上握着,手干净修长,带着一股淡淡的禅香。
食指溢出一点血迹,然后摁在他眉间。
苏懿感受到了温度,暖暖的,好似寒冬里的太阳,温热却不灼人。
他愣愣的摸了摸自己额头,拿下来一看,手上什么都没有。
“大师,宫外送来一个包裹,说是您吩咐的。”门外有个太监轻声道。
“稍等。”渡厄便转身去了外间。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苏懿才不管对方到底为什么突然松手,手腕一获得自由,转瞬就溜得不见鬼影。
翻窗时看见梳妆台上的铜镜,凑过去看了眼,额头上果然干干净净的。
于是等渡厄拿了包裹回来时等待他的就是一间空空荡荡的屋子。
“苏懿?”没有听到回应,他无奈的摇摇头,也不急。
实在调皮了些,看来强势一点是对的。
他打开包裹,从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里捡出一只竹筒、一块不规则的黑色软膏、以及一袋碾碎的花瓣粉末。
每样物品取了足够的分量混在一起,最后调出来的竟是透明的膏状物,用木勺细细糊在棉布上,然后贴于眼部。
这双眼睛可通阴阳,然而那些缺胳膊少腿的鬼渡厄实在不想看,所以用法子封印了起来。
现在他却主动将封印解了。
而逃出生天的苏懿却是目的明确的直奔长春宫,那女鬼与画灵儿有深仇大恨,肯定会在这里。
果然,他到时太医正白着脸往画灵儿脸上糊药,画灵儿痛极,一边疼一边破口大骂,还要顾及不要流出泪来把药冲了。
而她如此失态的原因,则是女鬼抱着手在一旁煽风点火。
容姝见了苏懿也不躲,喜滋滋的跟他分享好消息,“我听太医私下说了,画灵儿的脸治不好了。”
苏懿瞥她一眼,“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不仅治不好,还会一点点腐烂至全身,直到断气。
“自己知道和别人亲口说出来怎么能一样?”
他懒得与对方争论,画灵儿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的事却还没有头绪。
“出来,我有话问你。”
容姝没有拒绝,不说没了和尚压制她根本打不过对方,她本来也是要找这人的。
两只鬼前后来到了长春宫偏殿。这里荒废已久,阴气滋生,阴物待在这里很舒服。
苏懿开门见山,“你知道我怎么死的吗?”
容姝扶起一张椅子坐下,早上她还蹲在门口,现如今已经大仇得报了,她打量了一下门口的男人,不得不赞一句风华绝代。
“我与你不同,我死后鬼力低微,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别说报复画灵儿了,画灵儿手上沾了不少人命,杀气重,她甚至得避着走,只能吓些无意中踏入偏殿的小宫女小太监。
可是这些人与她无冤无仇,她干嘛浪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