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人家到底是什么底细?”
“事情都过去了怎么还想起问这个?”方大姐疑惑,“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他说是听过你的名号,慕名前来的。”
这话就有些笼统了,苏懿想了想,“不瞒你说大姐,我之前说自己孤身一人其实骗了你,我是与家人闹了冲突才离开了国都。在苍梧镇我也就是个无名小辈,谁会知道我这个人呢,所以......”
剩下的话他没有再说,方大姐自己已经脑补出了一个囫囵,这怕是人家家里人找上来了!
脸上笑容登时灿烂几分,这年头有钱人认识的也是有钱人,连忙细细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点细节也没漏下。
苏懿听了大概就有了谱,听描述应当是他爷爷身边信任的人,也就是说做主否认他是苏家血脉的人,是他爷爷。
这可真是讽刺。
心里不由有些复杂和憋闷。
大腿上的手被人握住,他侧首看了男人一眼,男人也一瞬不瞬看着他,深邃的黑眸沉静淡然,仿佛在无声说会永远站在他身边。
心情顿时一片平静。不要就不要了吧,反正他也从未感受过亲情,现在只是回到原点而已。
倒是潜渊,正是因为有些东西没有体会过,甫一出现才会格外贪恋。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方大姐一说就停不下来,苏懿怕她兴致来了唠到晚上,转移了话题,“方才在镇上好像在说什么逃犯的事,方大姐知道怎么回事吗?”
“嗨,这个啊,”眼神有些闪躲,“就山头刘阿婆家的孙子犯了事,本来说是要前天处置,结果时间到了才发现人给跑了。”
说到这里方大姐忍不住皱了皱眉,透露出她的不满,“你说那老婆子也是,知道她舍不得自己孙子,可也不能拿全镇人的性命开玩笑啊!”
“是刘明吧,挺乖巧的一个孩子,怎么会越狱?”他惊讶道。
“什么越狱,他是在自己家跑了的!”话一出口方大姐就知道要遭,看着苏懿淡淡的带着温度的眸子,好像把她整个人都给看透了似的。
转念一想,就算对方知道了又怎么样,这习俗她们苍梧镇传承了上千年,不论改朝换代,哪个当官的来劝都没改过。
“苏先生啊,你也算我们半个苍梧镇的人,我给你透个底,这事您可别管。”
苏懿目光闪了闪,半个苍梧镇的人,如果他还是半年前那个一贫如洗的苏懿恐怕就没有这句话了。
他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没有戳破。
方大姐就道,“你也知道,地里刨食的人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苍梧镇世世代代以捕鱼为生。捕了千百年,海货捞了不知道多少,海王爷泥人做的也该有脾性了。”
海王爷?潜渊不是说没有这种东西么。“有人见过海王爷?”
“这哪能,现在哪还能见到海王爷,”方大姐摆摆手,神色敬畏,“但是老祖宗见过,你去问村里的老人,他还能给你说说千百年前海王爷出没时的景象。这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苏懿在现代各种剧看了不少,根据这些消息已经能猜出个大概。
海神和海王爷应该指代的是同一个东西,再加上逃跑的刘明,刘明才十四岁,他印象中挺乖巧的孩子。
所有信息都指向一点,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