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点上,抽烟的动作很怡然,他身上总有一种临危不乱的特质,也许是和宋哥混得久,自然而然就学过来了。
“你知道如果有人出卖我,我会怎么办吗?”
其实沙棘和宋哥一样,他们一点都不在乎邓立强心里怎么想以及要怎么做,他关心的只有城门大火是否殃及池鱼,别人的命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蝼蚁,踩死几只又何妨!
邓立强听到沙棘的话赶紧凑过去,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用行动告诉沙棘,他不是那种人。
“你说,我洗耳恭听!”
只见沙棘用拿烟的那只手指了下自己的眼睛示意邓立强。
邓立强不解,说:“挖眼睛啊?”
沙棘淡淡地说:“是以眼还眼!他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他,没必要客气。”
邓立强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样子,沙棘说完他也没接话。
忽然沙棘拍了下邓立强的肩膀,说:“放心,只要你一心一意跟我们干,不会亏待你的!”
“哪的话,你和宋哥都一直对我不薄,我还指着跟你们发大财呢!”
沙棘点点头,把烟灰弹进烟灰缸里。
邓立强说:“要不要问问宋哥该怎么处置那个姓陆的,他可是让咱损失不小啊。”
沙棘脸上似有不悦的样子,说:“你百分百确定是他吗?如果另有别人呢?”
“......”
邓立强知道自己空有一身蛮力,动脑筋的事总是不在行,不然他也不会几次入狱,沙棘刚才说的“以眼还眼”他虽说听明白了,可具体怎么做他属实想不出来,如果按他自己的做法,直接上去捅几刀也就解恨了。
他气馁地萎坐在床头,视线里沙棘已经有了离开之意。
沙棘关上门之前又交代邓立强一句,说:“马上过年了,这几天你给我消停待在这里,有什么事等过完年再说,还有,年三十儿的时候我过来陪你过年,宋哥特意交代。”
沙棘这句话着实让邓立强连日来紧绷的心得到了缓解,他连忙说:“谢谢兄弟了!”
除夕是个很神奇的节日,对中国人来说它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好像什么事都得为它让路,就算一个再十恶不赦的人在这一天也会善心大发,把仅存的那点柔软拿出来,像大多数人一样,喝点小酒,看看春晚,顺便感慨一下自己的人生。
......
腊月二十九早上七点钟,江坐在陆的车上哈欠连天,这几天又降温了,刚上车的时候陆就把羽绒服脱给了他,说暖风刚开要一会儿才热,让江穿上别冻着。
可......两件羽绒服怎么穿啊,江把陆那件甩给他,说什么也不穿,最后还是陆坚持着给他盖在了大腿上。
吴野坐在车后座,双手抱在一起,眼睛左瞄右瞄看着这俩人推搡,无形中又被喂了一口狗粮,他使劲闭了下眼睛,然后看向窗外。
在他回来这段时间里类似上面的场景已经被动地看了无数回,他真心觉得陆简直把江宠上天了,就算所有朋友里吴野也没见过哪个男的能像陆一样对另一半这么好,想到这里吴野更加觉得没必要再劝江,反正劝了也没用......
“陈大小姐怎么坐这么早飞机回来,困了吧?要不你再睡会儿,到机场我叫你。”
江听到陆问他,不禁又打了一个哈欠,说:“不睡了,一会儿下车再感冒。”
陆笑笑,说:“没事儿啊,等到机场我和吴野下去接,你在车里呆着就行了,外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