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如此失态,李望舒是怎么都没脸将最后那四个字说出来的,他埋头于雷阙的怀中,只有两只藏不住的通红的耳朵昭示着此刻太子殿下有多羞赧。
好不容易哄好了人,雷阙可不会傻到说“我一直想告诉你的,是殿下你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他分毫没打算揭穿他的殿下,“是我不对,我没一开始就说,还望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回吧。”
李望舒哼哼着没有搭话,他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在人家的怀里睡了。这一天一夜着实大悲大喜伤劳神了一回,此时误会解开身心俱疲,早就没有力气再去争论计较了。
有美在怀的将军大人难得温柔体贴了一回,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的殿下轻轻拍着背哄着人睡觉。这一觉睡得很是安稳,直到午后,两人才堪堪被对方肚子发出的抗议声给吵醒了。
雷阙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身出了山洞,山中条件艰苦,只能找到些鲜果,雷阙转了又转,找来了根树枝,用贴身的佩刀把树枝的头削尖了,趟着水去溪中叉了两条鱼回来,这些足够两人裹腹了。
片刻后,把话说开的两人和乐融融地围坐在火堆旁,吃着香喷喷的烤鱼,其实也只有雷阙一人觉得两人冰释前嫌了,李望舒可还憋着一肚子气没地撒呢,昨晚他雷阙爽了,可自己还疼着呢,哪那么容易就能原谅了他去,不过要罚人也得先填饱自己的肚子。
第20章
吃饱喝足的两人,稍稍拾了下残局,便起身回营。好在雷阙常年领兵作战野外求生经验丰富,一路寻人便一路做了记号,一来防止自己迷路绕圈子,二来一旦余刚带人进林子也有找人的方向。两人便顺着来时的记号原路返回。
走了没多远,雷阙就发现他的殿下今日很不寻常。平日与他在一起时他的殿下总是有说不尽的话题,而今日却分外的安静,路也走得特别慢。
“舒儿可是哪里不舒服?”雷阙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句。
李望舒横了雷阙一眼,还能是哪里不舒服?始作俑者居然还若无其事的问他,这混蛋有脸问,他还没脸说呢,真是不知羞,旋即太子殿下一声不哼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前走。
看着以奇怪的方式慢慢挪动脚步艰难前行的殿下,雷阙脑中灵光一闪,食指摸了摸鼻翼,但却遮不住满脸的赧然,他走到李望舒身前,蹲下:“上来。”
李望舒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惊得一愣,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立时头顶冒烟,从脖子红到发顶,这人定然是知道了。
“上,上来,我,我背着你走。”雷大将军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从来没这么哄过人的,也是扭头含羞吞吞吐吐地半天才憋出了句整句来。
算,算了,既然将军都这般低三下四求着孤了,作为明君,孤定不会刚愎自用,必是要广开言路广纳谏言的,这么想着李望舒便勤快地爬到了人家背上,双手挂在人家脖子上,很快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固定好自己任人背着走,在雷阙看不到的地方勾唇画出了一道漂亮的弧度。
一路上雷阙时不时会回头问问李望舒这么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