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钟海诧异地看了看说话的人,是东部的当权者姜源朗,顿时明白程家大势已去。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按照以往的套路,道歉赔罪,推替罪羊。”姜源朗满脸嘲讽,“不过跟我们东部有什么关系?我们可没发声!”
事实上,这次通缉令,发声的只有北方和中部。北方由程国庆把持,当然恨不得他们去死。中部是稽钟海,稽钟海回忆了一下,不由摇头。
老了老了,斗不过年轻人哟。不过这烂摊子是他作出来的,还是得拾干净了,让后辈替他拾,他还没那个老脸。
“那都是危言耸听,你们就被吓怕了吗?一群胆小鬼!”程国庆的愤怒隔着屏幕透过来,稽钟海往后仰了仰,有点搞不懂这人。
好好的儿子不要,非要赶尽杀绝。赶尽杀绝就算了,还把他送到那个地方,那那是人呆的地方?分明是虐杀!死也不肯给人家一个干脆。
偏偏他那儿子也不是个吃素的,并非池中物,经历这番磨难后反而化茧成蝶,如今成了气候,报仇雪恨是迟早的事。
程家完了。
听着几个老东西吵来吵去,稽钟海干脆闭上眼睛,等他们吵了个够后,才道:“这一回我认栽,是我看走眼了。姜源朗说的对,时代变了,我们也得改变,这改变,就从我开始吧。”
“稽钟海你这个怂货!”
“是,我是怂货,可没办法啊,我们中部欠他们最多,补刀也最恨,容不得和稀泥,便是真的应付过去,我心里这坎,也过不去。”
稽钟海能坐到这个位置,就说明他不是墨守成规死守规矩之人,说白了,如果不是晋江基地展现出来的能量,即便人心所向,他也不会退缩。
他不过是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更懂得敢作敢当,拿得起放得下罢了。
zf,也要开始洗牌了。
他叹了一声,关闭了视频,不再看唾沫横飞的程国庆。即便认识多年,还是觉得伤眼睛。
“首长,您……”
“你们都出去,我想静一静。”稽钟海疲倦的挥了挥手,决定下了,态度表了,真的要实施,还是有些难度。
等其他人一脸担忧的出去之后,他坐起身,重新打开通讯仪,输了一长串数字,拨了出去。
很快,屏幕上出现一张义正言辞的脸,那人见接通了,后退一步,行了个教科书般的军礼,声音响亮,犹如洪钟:“首长好!”
“好好好,快被你们玩死了!”
顾清宁一愣,惊吓道:“首长何出此言?”
“别装了,你敢说殊秦跟你没有联系?”稽钟海瞧着他那张十分具有欺骗性的脸,心里闷闷的,“你小子倒是说说,老子哪点对不起你了?吃里扒外!白眼狼!”
顾清宁:“……”
大概是做贼心虚,又大概是别的缘故,顾清宁没有说话,任由稽钟海骂他。
稽钟海骂了一阵,心里积攒的郁气发了出来,才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说吧,你到底怎么想的?我不相信你吃里扒外。”
“您那边安全吗?要不要换一下?我这边有得用的人。”想了想,顾清宁问。
这是要摊牌的意思,稽钟海觉得这里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