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的事,我事先真的不知道。”商家爸爸身体前倾着,表情诚恳地跟对面的亲家解释着。
“商队,我肯定是相信你的。你家老大既然跟我保证能找到明明,那我们谁也别着急,就在这等吧。”郑主任脸色有些憔悴,郑新明已经失踪半个多月,还是他的渔场职工找到家里来,自己跟老伴才幡然惊觉人找不见了。
商妈妈在桌边抹着眼泪,低头不语。娟姐没有郑主任那么沉稳,根本坐不住,起身打开包间的门,要出去找商家老大。
岂料,门刚打开,外面一个光头迎上前来,带着一脸不好惹的笑容跟娟姐说:“老太太,没有商总的吩咐,您哪里也不能去。我劝您还是赶紧回去吧,我们商总稍后就到。”说完他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动作,他身后仍旧还是那几个黑壮大汉,面无表情铁塔一样站在那里。
娟姐也知道“好女不吃眼前亏”,没有争辩,只是口头催一下:“让你们商总动作快点,行吧?我们这些老年人都爱心急,人年纪大了,万一有个什么病犯了,你们商总也不忍心,是吧?你怎么称呼?”
“贵姓程。”程哥见娟姐也没有要闹的意思,放宽了心,语气比刚才和气许多。
“小程,你跟商总多久啦?”
“三年。”
“老员工了昂!你见过我家明明吗?”
“没有。”
“你们商总见过?”
“也没有。”
“那你们怎么就能保证找到他?还是说就是你们抓的人?”娟姐问到这算是动了气。
从知道郑新明失踪那天起,娟姐就吃不下睡不着,报警、网上发帖子,转发微信群、朋友圈,办法用尽,都没能找到人。商家这个老大,电话里跟他们老两口保证准能找到人,结果来上海快一星期,非但没见到郑新明,还跟被软禁一样,困在这酒店里哪里也不许去,这一切怎能不让人生疑?
程哥从容一笑道:“老太太,话不能这么讲。我跟商总没见过郑新明,不代表我们找不到他。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商总弟弟的遗孀,找是肯定会找到的,我们要是故意把他抓起来,又装作不晓得,从良心上肯定说不过去,您稍安勿躁,不出意外,这事两天就能解决。”
“真的?”
“是吗?”谁也没注意到,从走廊那边过来一个十分儒雅的中年男人,身着黑色薄呢长款大衣,衬得人潇洒利落。他温和地看着程哥,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话:“两天就能解决吗?”
程哥的从容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表情恭敬地说道:“石院长,您大驾光临!里面请,商总马上到!”说着他拉开包厢的另一扇门,弯腰45度角,做了个请的动作。
娟姐看着又来一位爱摆谱的,还假惺惺地冲她笑,立刻没了兴致再质问光头程,转身回到她的座位上。
“石院长!”商爸爸见他走进来,蛮吃惊地站起来问道:“你怎么会来?”
“商局,是我那犬子唐突了,闹出这么大一桩事来。我是来替他赔罪的,今天咱们一起斡旋斡旋,让我把犬子接回家可好?”石院长风度翩翩地走过来,开门见山地说道。
“石宇?”商爸爸皱起眉头来,“这事跟他也有关系吗?”
“不然,令郎怎么会把他抓起来呢?”石院长的语气像是在谈论别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