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我不做男人的生意,不管你是给谁买的胭脂。”西门庆站在门口,看见那女子面上方才还客气微笑的表情一下子淡了下来,跟着声音也疏离了几分。不做男人的生意?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不过好看呐,西门庆不退反进,“凡是开门做生意,无不求生意红火,财源广进。你这女子怎么把送上门的客人往外推?”
西门庆一步步走近,颜棋面上的表情带上了几分怒气,眉头也皱了起来,索性直接打烊关门。西门庆被赶出门来,抱着胳膊看那没人情的女老板径直走到隔壁敲门,进门之前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只觉得美人嬉笑怒骂皆是风情。
昨天武松来了,武大郎就让他回家来住,家里没他的房间,武大郎就打算在一楼砌个隔间儿。因此他今天没出门卖饼,找了一个木匠回来做工。
春玉出来迎颜棋,倒是让西门庆遇个正着。春玉一看西门庆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颜棋的背影,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他不喜欢一切打颜棋主意的男人,尤其像西门庆这样身家富贵、相貌倜傥的大老爷。武大郎在屋里听到春玉的声音,连忙出来看。看到西门庆风流倜傥,心里就不舒服。连忙问春玉发生何事。
春玉简略地和武大郎解释了一下,他这才舒了一口气西门庆将武大郎上下打量了一番,勉强藏起眼底的不屑。“听说潘记胭脂铺的胭脂好,家里的妻妾极喜欢,故此特意拐了两条街,来这里买些讨她们欢心,不曾想这潘记胭脂铺的老板不肯卖于在下,不知为何?”
武大郎看他一身锦绣,出手必定不小气,也不知道颜棋为什么不卖,想了想道:“嗨,小潘脾气和人不一样,胭脂卖谁不是卖的?”武大郎对西门庆笑笑,扬声对屋里喊道:“小潘,出来一下,这位老爷要买胭脂。”
颜棋回来后就去厨房了,捡了一个柿子回屋去吃。武大郎喊她时,她正端着盛柿子的碗上楼梯,闻言停下道:“不卖,我的胭脂不卖给男人。丘家街上有一家叫‘集菁阁’的胭脂铺,卖的胭脂比我只好不坏,客人可去他家。”
武大郎有些尴尬,急声说道:“小潘这位公子是特意来卖胭脂给家里的娘子,良情美意岂能辜负?你如何不肯卖?”如果不是武大郎长得黑,恐怕整张脸都是红的。春玉听武大郎一个劲儿劝颜棋卖胭脂给西门庆,心里气急,直用手掐他,武大郎咧咧嘴。
颜棋理也不理他,直接回屋去了,倒是让春玉松了一口气。武大郎没法,只能连连告罪。西门庆假装遗憾的摇摇头,直说无妨。西门庆走后,武大郎问春玉:“你方才掐我作甚?这大街上,让人看见笑话。”春玉气他差点儿坏了她的事情,哼了一声,甩了个白眼进屋里去了。
西门庆是一个十足的唯利是图、见色忘义的小人,被他盯上不知道会耍出什么下作手段来。颜棋正为这事儿心烦,武大郎又来找她,说了一通武松过去的事情,说他当初在清河县和人打架,误以为把人给打死了,所以逃往外地;又说他脾气刚烈,武艺高强。如今做了步兵都头,他们武家也算有了能在阳谷县扎根的靠山,等闲人家欺负不得。颜棋打断武大郎的话,“是不是如今武松回来了,你觉得你有了靠山,就能为所欲为,让我屈服?”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瞧不上我,我也不做那痴心梦。你也说自己脾气烈,我兄弟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如今咱们同住一个屋檐下,难有磕磕碰碰的时候,我怕你们为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伤了和气。”
“这个你放心,我虽然脾气不好,可是也是讲道理的,我会待武二哥客客气气的。”
西门庆在颜棋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后,回去就找人商量对策。要说最了解女人的无非就是青楼里的老鸨,西门庆是本地青楼的常客、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