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棋心里一阵不耐烦,连吃饭都不能安生。当初□□玉,是看她伶俐乖巧,帮忙做家事的。这手脚勤快是勤快,可是却伶俐过头了。颜棋有心要敲打她一番,啪的一声,把筷子放到桌子上,正色看向春玉道:“春玉,我问你话,你老实回答我。”
春玉自来到武家,从没见颜棋这样,当下一阵瑟缩,“姐姐问。”
“这糖糕是买给谁的?”
“自、自然是买给姐姐的。”
“春玉,你没说实话。”
“姐姐不信我?”春玉几乎要哭出来,当下跪在颜棋脚底下,“姐姐,我发誓,若我说谎,必遭天打五雷轰。”
颜棋被春玉的举动弄得一惊,也忘了要敲打她的初衷,忙扶她起来。“这是干嘛?我只是问几句话,你跪下做什么呀?”
武大郎看春玉这般样子,对颜棋道:“好好的,你吓她作甚?那糖糕就是我买给春玉吃的,春玉舍不得吃,那样小心包好带回来给你。她那么说也是一片好心,竟不想招你呵斥。我知道你是不待见我才如此,你也不想想当初是我强娶你的不成?”
妈的,这饭没法吃了。春玉是好心,你武大郎是被迫娶的娘子,她颜棋才是那个不知好歹的恶妇。这武大郎的脾气最近倒是见涨了,颜棋想怼回去,可是想到今天看到的武松那大块头,又怕过几天武大郎见到武松跟她告状,到时候哥哥弟弟一家亲,她一个外人,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冷着脸对春玉道:“春玉你记住你是谁买回来的丫头,我虽然喜欢你勤快伶俐,可也别伶俐过了头,自作聪明。”
颜棋罚春玉不许吃饭,春玉无奈只能放下筷子,委委屈屈的走下饭桌,看了看生气的武大郎和冷着脸的颜棋,一步一步的走去后院洗衣服。
这一餐饭不欢而散。
最近来潘氏胭脂店的客人明显感觉到老板有心事,难不成是和家里那口子吵架了?女人的心事能有什么?无非就是相公、儿子和柴米油盐。潘老板没孩子,店里的生意也好,除了和当家的吵架了还能是啥?
很多女人都嫉妒潘金莲长得好看,此时猜测她和相公吵架,看热闹的有之、猜她心浮动的也有之,好心劝导的也有之。
一个梳着妇人头的三十多岁模样的妇人,拿着一个白瓷盒子装着的胭脂问道:“潘老板,这个胭脂颜色真好,我见别人用了上脸娇嫩又显白,想给我家静娘买来试试,叫什么名儿啊?”
颜棋没听见,那妇人又问了一次,颜棋还是没反应。妇人戳了戳颜棋的胳膊。玩笑道:“潘老板的耳朵是塞棉花了?我叫了三声都没听见。若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