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溧水赤狐寻衅挑事所致?哪一次不是溧水赤狐踏入青丘国土,残杀青丘子民?”
刀疤脸不语,小垂着眸子,瞥见悬在九尾狐上的刀光映出了一抹黑色身影,咬了咬唇,语气越发强硬,她道,“恐怕也就最后只有二十六年前,溧水覆国之役,青丘白狐在帝姬的带领下,有史以来唯一一次,涉足溧水。青丘帝姬拼尽毕生之力,为换取两族和平,当初不过一念之仁,流放你们不降之众,你们不但不思悔改,还跟我扯什么先祖之志!”
说着,她已撤出无迹沙,细密的沙尘散于空中,刀疤脸、光头、女人尚未反应过来,一道雷电已经砸在那提刀架着九尾狐的男子身上,小同时运起重泉石,同时避开着刀光剑影,接着说道,“可笑的是,元牧和我同归文公子一脉,我们身上都留着赤狐血液,我父朔月公子教我记恩不记仇,若非对两族间的厮杀感到绝望无力,他当初岂会远走高飞,隐姓埋名,不问青丘和溧水的是非?”她言辞凌厉,每一字都如刀片一般,直戳进心房,动作却一气呵成,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抵达九尾狐身边。
似乎是小的错觉,她察觉到燕尾狐族众人间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动作也变得迟疑不决,小并不纠缠,拿出音木一口气召唤出心猿意马以及东灵宫主,同时端详着树上那抹黑色身影。
“朔月公子?!”辛娘子言语里充斥着不可思议,她道,“你说朔月公子是你父亲?!”
她没有得到小的回应,意马径直冲过去,折断了她的两条手臂,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辛娘子已经疼晕了过去。
刀疤脸在飞沙走石中挥动金刀,与心猿来回过了几招,连对方的身材都没看清,便已伤了几处筋骨,紧接着,刀疤脸丢了金刀,连连退避,合其他几人之力,才堪堪挡住心猿的攻击。
趁着光头与心猿交手之际,刀疤脸竟一个机灵,逮住了大意的心猿,他甩出一张衣袍往心猿身上一盖,逼得心猿露出实体,紧接着施出一道摄魂,令心猿眼皮一翻,喊了声“夭寿了呜”,最终昏迷过去!
“朔月公子如今何在?”刀疤脸降住心猿后,迫不及待地问道。
小冷笑道,“关你什么事。”
刀疤脸咳了一声,啐出一口鲜血,他急火攻心,吊着嗓子一吼,发出几个不连续的刺耳音节,依稀是说,“你当真是朔月公子的后人?”
小不屑于回答他,抱着九尾狐,轻轻抚着他柔顺的皮毛。九尾狐在她怀中轻轻发颤,双目紧闭,惹得她心疼至极,心酸至极。
刀疤脸焦灼难耐,拾起掉在地上的金刀,试图朝她施威。
若在片刻前,小可能还会被燕尾狐族人多势众吓唬到,但此时,便是心猿意马都不能再战,她也不会再将这几名燕尾狐族放在眼里。
她余光里看到了树上那抹黑影的动静:一个沉睡的男子在树上不可察觉地翻了个身。
而刀疤脸仍陷于自己的情绪之中,他抬起刀,犹疑许久,叹了口气,肩膀一松,欲要放下手中金刀。
遗憾的是,他这口气似乎还没叹息完,一枚飞石已经射入他的眉心,从脑后穿出,顷刻间夺走了他的性命。
其他几人的死法相差无几,东灵宫主啧啧了几声,表情说不出是赞赏还是畏惧,一溜烟地飘到九尾狐身边,皱着小脸检查九尾狐的伤。
树上的黑影翻下身,打了个哈欠,懒散地朝小欠身行了个礼,挑眉一笑,道,“殿下,别来无恙?”
小蹙着眉,想到了什么,才说,“叶荨,你懂医药,来看看哥哥的伤。”
叶荨嘴上挂着笑,缀到小身后,看清楚小怀中之物后,倒抽了口气,半开玩笑地赞叹道,“这毛色果然上乘,可惜暴殄天物,被这群蠢货截了两尾。”
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者耸了耸肩,抛出一串铃铛丢在小怀里,道,“帝姬给的,叫你和哥哥不用去找凤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