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衡之道，“我听三姝说，那本应是囚禁在平顶山的金龙，不知何时被人放出来了，难道说……”他表情微妙地看着小，后半句应该要说那个放出金龙的人应该就是你了。

“莫将军，”小打断他，正色道，“我只想知道这些堕魔人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放着守城大将不做，沦落到这山林里来了？”

莫衡之道，“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我弃暗投明，为天下百姓考虑……”

小翻了个白眼，心想跟这个人拐弯抹角地说话实在太劲了，乃将目光放在莫衡之部下一名黝黑瘦的士兵身上。

那人笑出一口白牙，道，“我们将军性子倔，别跟他见识，其实是堕魔人大军骚动，穆鹏举下令守城将领开门放行，想把堕魔人引到贺兰山西面西楚境内，将军不从，带领我们死守云淮城，与堕魔人奋战，如今云淮城是沦陷了，但只要我们人还在，定要与那堕魔人厮杀不休。”

小怔了怔，“你是说，这云淮城最终是陷落在自己人手里？”

莫衡之苦笑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穆鹏举眼里根本没有云淮城的百姓，只想着把魔军开到西楚境内，任其屠戮生灵。”

小想了想，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乃与众人道，“当初元公子劝说德宇帝放弃堕魔人大军的计划，定了半年之约，这才过去没几个月，怎么，堕魔人大军已经卷土重来了？”

莫衡之道，“堕魔人统领弋游失踪以后，德宇帝焦急难耐，眼下又听闻天山异变，邪障重生，堕魔人躁动不安，德宇帝担心没了弋游控制不了魔军，所以才不计一切放出魔军，将祸患引入西楚……”

“咚”地一声，小一掌劈在树上，骂道，“真是卑鄙无耻！”

莫衡之叹了叹气，道，“贺兰山现在处处被堕魔人占据，魔军不日便会围下西楚望城，姑娘眼下有何打算？”

小理所当然想到元牧，不愿让莫衡之的部下发现受伤的九尾狐，乃道，“得过且过，没什么打算。”

莫衡之别有深意地看着她，似乎察觉出她的难言之隐，乃道，“既如此，姑娘好生珍重，若要往西楚，须得翻过那座山，若要往东楚去，穿过那片森林再往前可到云淮城。”

小道了谢，目送众人从另一条山路离去，这才回到九尾狐身边，给他处理了伤口，安抚他入睡，又去集了一些露水，掏了几枚鸟蛋，预备着喂给元牧。

因为担心元牧，她没有走开多远，并时时留意着风中的气息。饶是如此，待她回到原处时，已有一群人在山坡后面，磨着刀，不怀好意地等着她。

其中一把刀架在九尾狐脖子上，持刀人见小回来，晃了晃刀面，凌厉的刀光刺入眼眸，小心寒了一截，她看到九尾狐的尾巴断了几条，残血到处都是，染血的尾巴被随意扔在石土上，场面格外惊心动魄。

一枚黑金色飞镖冲她而来，她劈出一道雷火，将燕尾飞镖格挡了出去。

哥哥……

小不由自主地往他那里走过去，整个人如同掉了魂一般，看上去空洞且麻木。

那把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