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
“木桶”呜呜地抗议着,在马车后面晃来晃去,差点要翻倒。林芝遥以严厉口吻要挟道,“小臭屁,你再这样下去,永远都见不到师傅了。”
“木桶”这才稍微安分了点。小、林芝遥便雇了马车,将货物装好,这便守在一旁的茶楼等午时城门打开,期间林芝遥吃了一碗卤肉面,喝了茶,又跑了几趟茅厕。
小滴水未进,倚在栏杆旁,往下注视着来往人群。
云淮城是边塞之城,城中南北之客皆有,商旅居多,多是借着战乱运输物资,哄抬物价,发战争财的商客。这些人多长着一副明能干的模样,胆大心细,善于观察人心,能及时了解城中军官百姓需求,是一等一的人。
一名“人”捏着一只致的瓷杯走到小面前,狐狸眼,肤色暗沉,留着两撇胡子,步履轻盈优雅。小一开始不想跟人搭话,但那人实在挡着她视线了,乃看了他一眼。
“人”开口笑道,“姑子,冒昧打听,近来城中酒价如何?”
小抬眼看着他,他手里端的是茶不是酒,一般商人都需要清醒的头脑面对变幻莫测的市场,而小佯装酒商,入城买酒,身上带了些酒味,倒也不足为奇,乃徐徐道,“一斗十金,年下还得涨价。”
“人”拱手笑道,“在下严信,越北郡人氏,一介商旅,见姑子来这物价极高的云淮城中买酒,未多观察了一眼,有一事不解。”
小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管我作甚?”
严信报之一笑,歉然道,“严某多事了,可商人就是这样,若非处处留心,怎能在寻常之中发现商机?”
小道,“你有什么商机,要透露与我?”
严信道,“酒,粮所制,除忧来乐,甘之如饴,如今粮尚短缺,酒更难求,云淮城不比别处,乃要塞之地,城中物价比洛水一带贵了几番,姑子重金从这云淮城中购酒,又心思运送城外,恐醉翁之意不在酒。”
严信一语道破玄机,小心中一紧,脸上不露声色地看着他。
严信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姑子眉目清隽,不似一般商旅之人,若城门士兵盘查,不一定放得过去……”
小抬起眼注视着严信,后者缓缓道,“姑子既买得起这金樽美酒,必然是不差钱的,若信得过严某,不妨让严某为姑子带路出城,无需等午时城门打开。”
小双目一亮,道,“你有别的法子出城?”
严信酌了一口茶,嘴角微扬,眼带笑意,目光飘远。
小微微一笑,道,“严先生,你有心了。”
严信将目光拉回到她身上,笑笑,“一炷香后,在白云观门口等严某。”
小点头答应,严信与她交接一个眼神,随后慢慢走远,回到其他客座旁,与人谈话。
林芝遥一直没有出现,小等了片刻不见人,便找人问了茅厕的方向,准备去捞林芝遥。林芝遥并不在茅厕,小算算一炷香的时间不多了,干脆不等林芝遥回来,独自去了白云观。
白云观门口,林芝遥一身红衣,正倚在石墙旁等人。
两人一碰面,俱是一惊,林芝遥道,“你怎么在这?”
小道,“有人告诉我有办法可以直接出城,不用等午时。”
林芝遥皱眉道,“也有人这样跟我说!坏了,小臭屁呢!”
小道,“还在马车上,我回去查看,你在这等那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