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他二人,元牧一人足矣!
小心头狂喜,边喜边杀,手中挥舞雷棍,一刺一剪,东奔西窜,将围上来的堕魔人电死烤熟,待两人合力杀光这群怪物,却正是兴致当头,只恨此时堕魔人数目不够,未教两人杀得痛快。
元牧倒比她淡定许多,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堕魔人皆是血尽人亡,形如枯木,模样十分可怖,不慎踩上去还会像落叶般发出滋滋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堕魔人黑红的血染在晶莹的大地,恶臭熏天,而元牧身手轻盈如风,一身素衣丝毫未染,饶是洁白如玉,风姿璀璨。
待了手,小倚着雷棍,盈盈笑道,“元公子,你素日里高风亮节,怎地杀起人来,手段如此残忍,这与你行事风格并不匹配啊。”
闻言,元牧眨了眨眼,反问道,“你不觉得高明么?”
见其一心讨要夸赞的认真神态,小忍俊不禁,竖起拇指道,“高明,十分高明!”
两匹马倒是受了不少惊吓,元牧一开始搭的遮风挡雪用的棚子也在打斗过程中被践踏,那一开始取暖用的火堆却越烧越旺,照亮半片原野,让人分不清火光与血光,小站在那火堆旁,垂首看着火焰,心想,“今晚是休息不成了,不如趁着大雪,再赶一段路,得留下脚印和气味,再被堕魔人追捕。”
元牧牵出了马,走到小身旁,道,“是否介意夜雪行路?”
正是小心中所想。她抬起头,两眼发亮,道,“行路可以,天明的时候,我要吃烧鸡。”
元牧拍了拍马背上的雪,道,“这大雪天的,哪里会有烧鸡,你若不介意,到了皇城,我再请你吃,吃多少都无所谓。”
小想了想,道,“也行。”
前半夜两匹马受了惊,后半夜两人便牵马缓行,走了一路,脚印也重新被大雪覆盖,身上却未被沾湿,长夜漫漫,两人行于旷野,既无慌忙之色,亦无悠闲之态,满是镇定从容,信心十足。
天明时,一只青鸟落在元牧肩头,啾啾叫了两声,元牧伸手抚了抚羽翼,嘴角微勾。
小觉得眼前鸟儿似曾相识,但想不起何时见过,只觉得其羽毛颜色亮丽,非比寻常,便忍不住要伸手去摸,谁知手才举起半高,那青鸟便朝小手背狠狠啄去,小吃痛,了手,咬牙道,“这鸟儿脾气蛮大,怎地愿意跟你亲近?”
元牧道,“这是青耕,脾气像它主人,东灵宫主。”
小撇嘴,朝那青耕翻了个白眼,旋即道,“它来干什么,总不是来指路的吧?我以为元公子你识路的呢。”
元牧道,“我只知道堕魔人大军正逼近东楚皇都,并不知道其确切位置,若有青耕指路,此番必然轻松许多。”
青耕似乎听懂了一般,拍翅而起,叽叽喳喳绕着元牧飞了一圈,满是得意之色。
小恨恨道,“居然是只肤浅爱听表扬的鸟儿,这可不像那位东灵宫主吧。”毕竟东灵宫主那般孤傲脱俗,怎可因一两句夸赞而被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