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代价?”
如何连亲人间的羁绊都无法割舍的话,还谈什么济世呢?小颤抖着舌头,咬紧双唇,唯恐让阿娘伤心。
阿娘轻轻抚了抚小耳鬓碎发,苦笑道,“小长大了,阿娘留不住你……”阿娘笑的那般无力,好像一树开至靡荼的繁花,轻轻一吹,便会随风凋零。
小觉得自己就是这股作恶的邪风,惹得阿娘如此难过,她又羞又愧,恨不得狠狠甩自己一个巴掌,她从未见过阿娘这般神情,似乎世间没有比这更难过的事情。
她微微一颤,想要抱住阿娘,阿娘摇头一笑,起身便出了房间。
和蓁蓁在楼梯上围观了这一幕,也知道小铁定心要离开家,双双垂丧着脑袋,回到阁楼里,神色萎靡。
阿爹打猎回来,刚放下猎物,便看到小呆坐在石阶上,他一把拎起小的肩头,又气又笑,骂道,“臭丫头,野哪儿了?”
小垂下眼,淡然道,“南河。”
阿爹难以置信地笑笑,道,“一声不吭就敢跑,真以为我们不管你是不是?”
小低着头,一声不吭。
阿爹上下打量她一番,冷笑道,“是那和尚将你拐跑的对吧?好歹你也知道回来,也不枉我跟你阿娘一番苦找。”
小微抬起头道,“阿爹,是小要求大师带我走的,并非小被拐跑。”
阿爹哈哈笑道,“我想也是,随便来个人就跟着跑了,这种事也只有你做得出来!”
小沉默不语,忽地在他面前跪下,颤声道,“阿爹,小此行是来跟阿爹阿娘告别的。”
阿爹闻言一怔,神色冷峻,一字一句道,“把你刚才的话回去。”
小身体一僵,低头瞪着地面,不敢有丝毫动弹,她从没见过阿爹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仿佛一把剑抵在喉尖,言辞稍有不慎,便得要了她的命。
饶是如此,小仍一字一字颤抖着将刚才的话再说了一遍,“小……要跟爹娘告别。”
阿爹异常地沉默,阿娘也一声不吭,空气如同凝固一般,令人窒息。
忽地,地面飞沙走石,一条绳索如长蛇一般穿过小膝下,将小上下缠了好几圈,挣扎间,绳索勒的更紧,直到小被捆成一卷长条,阿爹握着绳索那段,轻轻一甩,绳索这端穿过屋前那棵桂树,缠在树干上,另一端捆着小,将其悬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