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蔺深吸口气道:“二殿下虽然是幻羽公子的高徒,但到底也是初出茅庐,不必大惊小怪。行了,出去吧!”
言惑悻悻闭嘴,蓝胖子又嘱咐言蔺好好休息,同管家三人一起离开。
君澈是幻羽公子的高徒,无论良师还是天资,怎么也比言允初好。言允初能跟他打得不分伯仲?要么是君澈故意相让,要么……
跟君澈相处的短短几日就不难看出,就君澈那性子绝不会故意谦让谁。所以说,真的是言允初后天开窍,修为猛进,赶超先者?
又是一个天资卓绝的人么?还是借助某种手段提升的修为?
这是他殷切盼望苛求的,为了仙草不顾性命,为了改命而涉嫌。那把蕴含着无穷力量的仙剑仿佛在召唤他,他情不自禁的想据为己有。
“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突然响起一道清澈的声音,那声音并不大也不冰冷,却充满威慑力,让他的身体蓦地僵住了。
“此但自言其反己自修,循序渐进耳。”那声音再度传来。
他却两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阴寒的触感深入骨髓,仿佛要将他全身血液冻结。他哆哆嗦嗦捧着那把寒气来源的仙剑,周身具颤,猛地呕出一口鲜血。
他喘着粗气茫然抬头,月光毫无保留的倾泻洒下,柔和的落在他光洁无暇的身上。不知为何,天空竟飘起了雪花,白白皑皑,却尽数避过他身,似是恐惧他的力量,又似是怕玷污了他的高贵圣洁。
仙剑不知何时回到了他的手中,明明光华轻柔内敛,却散发着逼人的气魄,让人不敢与其对视。
只见那人薄唇轻启,郑重警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切但求顺其自然,莫要作茧自缚。”
作茧自缚,莫要强求?言蔺猛地睁开双眼,那份令他胆怯畏惧的回忆居然一股脑的冲上心头,他偏偏不信这个邪!任你君流霄睥睨九天,驰骋三界,到头来不皆为一捧黄土,魂散灵消,身败名裂,惨死当下。
言蔺闭目调息,忽然想起什么,赶紧将隐界里的东西全掏出来平铺在床上。选了其中的几瓶珍稀药材,按照计量服下后,犹豫了半晌,朝门外喊道:“来人。”
一言家弟子推门进屋,“师父?”
“把这些给老七送去。”言蔺说着,又拿了其中一个紫色的玉瓶,“还有这个紫火丹也一并交给他,代为师嘱咐他好好歇息,还有要注意分寸,别跟玄虚宗的人起冲突。”
那弟子大吃一惊,紫火丹可是养身修灵的奇药,师父他谁都舍不得给,今日怎么这么大方就拿出来了,而且不是给别人当人情,居然是给那个平时恨不得他立刻消失的废柴小儿子!
难道是转性了?不对,应该是言小少爷的修为日益渐进,当父亲的感到欣慰了吧?也对,毕竟是亲生父子。
小徒弟捧着瓶瓶罐罐就往西厢房溜,而此时的言允初正计划着夜闯皇宫。
洛琅撅着大屁股趴在窗台上看的不亦乐乎,时不时偷偷嗤笑,“哎呀妈,他还在抄呢呵呵呵呵。”
“帮我照顾下言浆。”言允初将乌龟丢给洛琅,洛琅一伸手接住,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