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家人都急了,纷纷运功施法要攻破结界。然而面对法器崆峒伞,无异于以卵击石,螳臂当车。
要说此时最镇定的莫过于言允初和……那个说不掺和就不掺和的喻苓谦。
他可真是说到做到啊,如传闻中的那样喜欢袖手旁观。不插手,不参与,只当看戏的,可能看着看着觉得无趣,干脆下了马,找了一棵相对于美观的树靠着坐下,闭目养神。
言允初真是服了他的不动如山。
不过,对于他言允初说来,这些就好像小孩子过家家。这个崆峒伞确实是难得可贵的法宝,要是待会儿毁了的话……太可惜了。
“早就听说四大家族表面上和和气气,实则各怀鬼胎,今日算是亲眼见到了。”君澈说着这话,语气中带着点幸灾乐祸。
与此同时,远处一匹烈马奔袭而来,定睛一瞧,马背上坐着的正是效仿君流霄喜欢独来独往的蓝季沅。
蓝季沅走近,瞧见这阵仗就来了兴致,“这是在干嘛?”
“没你的事儿。”卓钊一看见他就来气,“哪儿凉快上哪儿待着去。”
蓝季沅闻言回头一看,整个乐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蠢货啊!以为有崆峒伞就能为所欲为了?也不看看你得罪的是什么人。”
☆、激战
什么人?卓钊真的回头去看了,一大堆言家阿猫阿狗,或许很牛掰,但在崆峒伞这种法器之下也是炮灰。剩下的就是言蔺家主,一个废物七公子,一个只打瞌睡的医仙,还有一个玄虚宗弟子,幻羽公子的徒弟。
那又怎么样?
看卓钊一脸茫然无知的模样,蓝季沅又禁不住感叹一番这世道悲哀,怎么人人都变得这么蠢!
愚蠢的人发现不了喻苓谦的深藏不露。愚蠢的人不了解得罪君澈就是得罪宁雨珩,就是得罪火蕴天尊,就是得罪玄虚宗。
更愚蠢的人也完全不知道,一个同样的法器,不同修为等级的人使用出来也不一样。就好比眼前的崆峒伞,一个辟谷期的人使用,和一个固魄级别的使用,那威力能一样么?
崆峒伞作为卓家传家之宝,卓钊自然会用,不过他修为不高,再用也是有限度的。卓老头子将崆峒伞交给他,也是心里有谱。想着依靠崆峒伞可以托住言蔺一行一时片刻。然而没想到,那个号称与世无争的喻苓谦会随言家一起走。
医仙到底有何本事……三十年来,谁也不知道。
奈何,有本事的大佬在那儿睡觉,雷打不动,也是让人哭笑不得。
言允初就靠马车站着,他亲自动手也不是不可以,但就怕喻苓谦看似睡觉实则暗中偷窥,会不会发现他动手脚,然后……就像上次的傀儡符一样招惹事端。
符咒无形无源,修炼到一定程度之后,万物都可凝聚成符。哪怕一滴水,一片树叶,一张碎纸,一粒石子。
言允初半蹲下身,从地上随便捡起一块石头,紧握手中片刻,感受那块石头越来越炽热,当他再次摊开手来。那块石头已然变得透明发光,言允初拿在手里捏了捏,好像捏泥人似的越揉越小,最后变成指甲大小,宛如投射暗器一样,弹指击出,正中崆峒伞红心。
光芒霎时一晃,好像蜡烛的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