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江别咳嗽一声:“他真救了你命啊?还真是感天动地啊……他这会儿腿脚还利索么,腰上有力气?”
贺情继续笑,丝毫不避讳:“对啊,好使得很,昨晚差点儿把我干死了,他现在还在床上养蓄锐呢,今晚还要干死我。”
检查过后,送客户上车离开的时候,贺情一双桃花眼笑得跟初二初七的月亮似的,特客气地跟单江别说,您慢走。
看着单江别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贺情都快笑死了。
就这么着吧。
实话实说罢了,自己不爱听,你特么怪谁啊。
军训期间,应小二还天天往家里打电话,说军训好累啊好惨啊,问他哥能不能送点儿西瓜过去啊。
贺情一笑,可以啊。
应小二一蹦三尺高,要冰冻的!
熬了一天,应小二又打电话过来,我的西瓜呢?
应与将把电话拿过来听,冷笑一声,西瓜给你种下了,明年就能吃上了。
军训还想吃西瓜,有规矩没规矩啊?
应小二一声哀嚎,哥,哥,我的亲哥……
贺情还是阴着脸去给弟弟送了点儿冰镇西瓜,还给他宿舍的人都准备了些东西,打点一下,照顾着这傻逼弟弟,又派了人负责把应小二的车开到学校去了,搞了个出入证,说军训完了就可以用车。
原则就是,别跑远,跑远了被发现飙车去了,那成,大学也别读了,当新兵蛋子去。
应小二表面上哼哼唧唧的,心里边儿还挺感动。
真好啊。
应与将之前在成都做的酒店行业还留了不少股份,从他回成都之后就天天通知他去开会,推辞了几天,实在不能再推了。
他下午拾完毕之后,从卧室里一出来,就碰到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贺情,伸臂过去给揽住了,问他:“休息会儿吗。”
贺情半张脸埋在他肩膀上,露了闭着的眼出来,低低地“嗯”了一声。
应与将侧过脸想再说几句什么,贺情的手臂就挂他脖子上了,难得示弱一次:“你等我睡了再走,行吗?”
应与将一看时间,也还充裕,给代驾司机发了个短信说大概要晚十多分钟,就把贺情带到主卧里,给他脱了鞋袜,衣服,调好空调,拉了遮光窗帘,把人塞进被窝里裹好。
被窝里都还有些余温,应与将刚刚睡过午觉。
他就那么靠在床头,看贺情轻声呼吸着,浅浅入睡。
关了床头的灯,应与将俯下身子,撑着手肘,努力让大腿不用太多气力,半跪在床边,在贺情侧脸上亲了一下。
等应与将都在酒店那边吃过饭了,贺情这一觉醒来快晚上十点多,给应与将发了条微信,起床洗漱,煮了碗面吃,盘着腿坐在客厅榻榻米上看窗外风景,悠闲得很。
别的不说,这房子的视野极其开阔,夜景真的太漂亮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应与将都走了好久了,不就开个会吗,怎么还不回来,酒店方怎么办事儿的啊,不知道人还在养伤吗?
他把那面碗扔到厨房,想了一下,应与将生着病还是别洗碗了,又把袖子捋起来洗。
洗洁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