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口站岗的保安老远就看到贺情淋着雨过来,连忙从门卫室拿了把大黑伞,跑出来护着贺情进去了。
今早本来是说来加贝附近,看看能不能让贺情抽空见个面的,就待几分钟也成,结果没想到见着这一幕。
应与将疑惑着低下眼,抿紧了下唇,挂了前进档,开着他这辆特低调的迈巴赫s级,往盘古车馆走了。
那天之后,应与将也没拆穿贺情那把伞,只是暗地里来了加贝集团附近好几次,都没看到贺情开车,不是坐出租就是兰洲开着路虎揽胜来送。
贺情明面儿上还是每天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只是每天都在公司待到特晚回家,错开他爸醒着的时间,早上走得也早,有空了就跑去小区附近的面馆给他爸妈端二两抄手饺子的,也不让家里的阿姨做了。
贺定礼知道儿子搁他面前挣表现,也没表态。
坐了快一周的出租和兰洲的车,贺情觉得不太好,也不方便,管兰洲往兰家公司里要了辆紧凑型小轿车过来,还特么是手动档的,试了一下根本就忘了手动档怎么开,还开着找了块空地练了好久。
他还真没开过这种车,有时候在上坡的地方开着都会往后边儿溜,太刺激了。
今早上他又听加贝集团项目组的人说,贺总拿了个新项目,是今年年底成都车展的什么什么企业展台负责,过段日子还得召开一个业内宴会,得请不少成都车业里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助阵……
贺情还真不知道他爸葫芦里卖的是毒药还是什么药了,只得跟着猜,叫了人去打听,最后才落实下来,这半把个月盘古没多大影响,但估计他爸的下一轮动作要下个月开始了。
可贺定礼跟他谈条件的那会儿,根本就没有说过,会在事业上威胁到应与将。
北京那边,估计要不了多久,应家也快到风声了,但绝对不是现在。
贺情还是比较了解他爸,他爸觉得丢人,不可能把这事儿摆明了摊开说,只得按照他们那辈人自己的手段去折腾,这些就不是他和应与将两个小辈能插手的了。
就在他每天都丧得不行的时候,之前投的汽车影院,竣工了。
贺情跟应与将约了时间买了票,想着等下五点要往神仙树新园大道那边走,哪儿还管得着还有没有人跟着自己,开着那小车,正准备停在自己家附近的马路边上,回家等应与将过来接。
这辆银白色的小车缓缓驶入家附近的一处交叉路口,大约下午三四点,这儿靠近三环,车辆不多,又正好是监控盲区,贺情对着路况看了好久,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一打盘子,准备实线掉头。
他这脚下一油门儿还没踩到底,刚换了二档准备驶入慢车道靠在路边,就看到前边儿来了一辆庞然大物的乔治巴顿。
那四个顶灯闪瞎人眼,前面的进气口栅栏霸气无比,往自己的银白小车面前横着一停,活像深海龙宫里虾兵蟹将遇上了龙王三太子似的,怕是长了九十九个钳子也不够比划。
贺情脑子里“嗡”的一声,我靠,这他妈不是应与将吗!
他还没看清车牌号呢,就看到车门开了,应与将穿着双绑带军靴下来,裤腿扎到靴口上一点儿,套了件薄的长款黑外套,头发剪了些,凶神恶煞地,嘴上叼的烟刚刚掐灭,走过来敲他的车窗。
“贺情,下车。”
哐哐哐,三下。
贺情简直他妈的不敢动了,这堪比行刑现场。
应与将见他坐着没反应,伸手要拉他车门,贺情猛地一摁,把车门都锁了。
操。
在车外面被晾着的男人无语了,严肃的表情放缓了点儿,弯了点身子,隔着车窗,语气带着些哄劝:“宝贝,下来。”
本来应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