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命般地,胳膊缠绕上应与将的脖颈,搂着也回了个亲吻。
可太温柔了。
贺情的侧脸抵上应与将的鼻尖儿,蹭了蹭,一双眼滴溜乱转没看着有探头。
他左手撑在方向盘上,右手肘抵着靠背,掌心捧着应与将的脸,低声央求道:“还不想说。”
不可说。
这一晚贺情在车库换了自己的那辆玛莎拉蒂总裁就回家了,应与将则裹着羽绒服蹲阳台上抽烟。
整个锦江区的一大片繁华辉煌尽眼底。
滤嘴都快给咬扁了,满腔的草莓味儿,漏得连指尖都是。
白雾漫上眼前,模糊了城市的万家灯火,应与将猛吸了一口,都能感觉到那火星的灼热齐齐向上涌来,烫及唇齿。
成都真繁华,真的。
考虑到成都卖车这个行业里,贺家是带头领跑的,万一以后有个什么,盘古还真别想开了。
应与将有考虑过说要不要做做其他行业。
离了车他死不了,但离了贺情他不行。
来成都之前在成都最好的兄弟就是做酒店业的,在北京投资过的豪华酒店都来成都入了股,近几年成都修的五星级乃至超五星酒店特别多,但是似乎市场供大于求,也没太赚多少钱。
前年来成都之前就听说了市政工程把天府广场划成了影视小镇,所以他那兄弟就在天府广场边儿上投了个希尔顿酒店,结果谁知道那一批领导下了台,这项目也没了踪迹。
再加上才修的茂业万豪,兰博基尼书苑酒店都在这附近,再往南边儿走就是九眼桥那一截五星酒店集结地,这希尔顿就算开了业,估计也不太好过。
应与将投了钱去砸兰博基尼书苑酒店,等着回本儿,行情看来也不会太差。
这事儿他压根没敢跟应家家里说,怕被他爸一拐杖打到地上趴着。
他应家往上走三代就是在皇城根儿底下做洋车行的……
到他这儿,只要应坤和他爷爷没点头允那一下子,就那还得继续往下做。
今早上金港赛道捷豹试驾活动出的问题他都知道了,安排人去了趟医院,盘古照常营业,一切如常进行。
虽然意外就是这么让人够呛,再过两三个月,盘古旁边儿捷豹的4s店还是得如期开店。
应与将忽然想起早上贺情摸他后脖根儿的时候,那表情,跟那纹身扎在他自己身上似的,就差没吹口气给自己呼呼了,声音如若游丝的:“特疼吧?”
他喝了口热水,咳了一声:“还行。”
贺情掐了自己脖子装死,趴在应与将身上,一张俊脸红扑扑地埋在铺在白被单上的羽绒服里:“本人很感动……”
应与将刚想抬手去扯被单,得贺情闷死,奈何那输液的管子限制着行动,只得动动嘴:“你也去纹一个。”
他手肘撑在床上,俯下半边身子去逗贺情:“纹屁股上。”
贺情脸一红:“纹什么啊?”
应与将难得语言上耍个流氓:“纹个,应与将专……”
话还没说完,他嘴就被贺情用手捂住了,后者耳尖又泛潮成一片,低声骂道:“你他妈输个液还不老实?”
应与将正经道:“我也可以纹。”
还真愣神想了一会儿,贺情想了一下应与将需要纹的位置和文字,还是腆着脸骂:“疼不死你!”
思绪到这儿止了,眼前星辰交映,应与将的目光放远了些,去眺天际悬挂的月弯弯。
他想起贺情的眉眼。
举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