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菜谱接过来,乱点一通荤的。
应与将没跟他对着坐,特自然地坐了贺情旁边,两人并排着,应与将一抬眼,瞟到贺情的手机页面还停留在百度。
应与将眯眼一瞅:北方吃火锅涮啥?
贺情察觉到他的目光,脸上赧然,红了一点儿:“看什么看?”
心中一热,应与将说:“随便点就成。”
贺情觉得他挨得太近了,这人眉目生得硬朗,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带来的压迫感太强,惹得他难受,往后退了点儿,道:“有点热。”
操,挨这么近做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安全礼貌距离还有没有了?
然后在应与将的目光下,贺情逃也似的,一屁股坐到对面去了。
他拿过菜单看了一通,确定了一下贺情想吃的那几个菜后,把自己想吃的划了,又看到酒水,抬眼问贺情:“喝点儿什么?”
贺情一哼哼:“泸州老窖。”
应与将动作停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似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特严肃地盯着他:“到底喝什么?”
这下贺情装不下去了,一挑眉,眼尾愈发上翘,眼里水灵灵的,在火锅店嘈杂环境中略显清脆的声儿有点不情不愿:“豆奶吧。”
我操,应与将在笑屁啊,我们南方吃火锅吃汤锅都喝豆奶的!
第十八章
前一晚的火锅吃得十分不开心,应与将不怎么吃辣就算了,风堂几个夺命连环call打得贺情把机都关了。
吃了饭肚子饱胀,贺情坐着都努力腹腹再腹,生怕应与将看到他肚子鼓起来一丁点,一点都不可以,太特么毁形象了。
关于应与将不爱吃辣这个事儿,贺情甚至都开始考虑还要不要继续喜欢他了。
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四川人来说简直是太严肃了。
但是这个问题,在应与将手里拿着纸伸过来给他擦嘴角奶渍的时候,又被扼杀在摇篮里。
贺情唇角被触碰的时候反应特别大,往后猛地一偏身子躲过,盯着旁边的人半天说不出话。
刚刚贺情发愣,应与将提醒他几次都没被理睬,正好手上有纸,拿着就想给贺情擦一下,哪儿想到反应这么激烈,烈得他心尖儿一颤。
应与将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叫你半天没反应。”
贺情脸一扬,舌尖舔去了唇角的奶渍,眼尾有点儿发红,心跳得发胀,特别不好意思,假装镇定,抛了句:“嗳,别乱碰啊!”
这句一抛,算是慌不择路,抛出毛病来了。
眼瞧着应与将脸色一变,贺情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自己没讲错话。
本来就是啊,兰洲和风堂近身他都反感的,就算他喜欢应与将,但这样不明不白的时不时逗自己一下,又什么都不表示,算什么啊。
应与将感觉今晚跟贺情说了不少话,就这句听得他最难受。他也没多讲什么,从兜里掏了迈凯伦p1的钥匙递给贺情。
“早点儿回。”
应与将看了一下微信,说:“我得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