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与将沉默着把车门关上,唇角勾了勾。
算了,他开心就好。
围着又转了一圈儿,应与将检查了变速箱油,刹车油各种,确认这车没什么毛病之外,才开始动工。
注贴之前,应与将要开始做漆面保洁工作,用酒清洗过了车身。因为全套需要无尘车间作业,他还专程换上了雨靴。
一条工装裤的裤脚稳扎进黑雨靴边,左脚鞋带散的,搭在鞋面儿和地上,腰间深棕皮带松松垮垮。
他上身只穿了件黑色背心,修剪成短茬儿的发硬得像刺,手上拎着一桶清水,正弯腰拧干抹布。
洗布的时候有水溅到脸面儿上,他捉起衣摆一角,掀起就往脸上抹了一把。
于是贺情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进车间时,就看到了这一幕。
应与将嘴上叼着衣摆,甩着手上抹布的水,腰腹肌肉尽显,匀称健壮,魁梧有力,比古铜稍白的肤色使好看的线条凸显得淋漓尽致,甚至还缀有些细汗。
我操。
贺情想。
贺情满脑子就只剩这两个字了。
这一瞬间他感觉到了语言贫瘠的弊处,他对文学方面的接触力使他脑子里的第二句话也依旧是,我操。
之后就是一连串的,我操,我靠,我了个大草。
事后他想起当时的自己都觉得很丢人,虽然说不出什么“陌上人如玉”这种漂亮话来,但也不至于磕碜成满脑子脏话吧?
他把这一切反应都归于他的纯情,他的未经人事,所以贺情默默在心上记下一笔,有空要去北方的澡堂锻炼锻炼自己。
剩下一句“我操”,是在这儿发现自己前年买的一辆812superfast,前几天托风堂找地儿贴个膜,怎么运到这儿来了?
风堂怕是欠拾了。
贺情现在身边的这个姐们儿,是车圈儿里的一个阔太太,当然,是跟老公离了婚的那种,属于那种私生活丰富,又把贺情当弟弟看的。
今早上贺情起床,太阳都还没晒屁股,手机里的微信群开始狂震,震得他觉得耳畔天地混沌,什么美梦也做不下去了,才拿起手机解锁。
正想逼叨逼回击一阵,就见没屏蔽的微信群上,这个姐们儿发了一条消息。
aviva:想提辆二手maseratigranturismo~求推荐~
兰州:玛莎就玛莎嘛,还maserati。
aviva:兰儿~不要跟姐开玩笑哈~
看兰洲这尖酸一句,贺情捂着手机快笑死了,在床上裹着被子滚一圈儿,又坐起来,呼一口气,回复。
不加贝:有困难上盘古呗
aviva:靠谱么~怕坑啊~
不加贝:姐我陪你去
aviva:嗯~有你在就放心~
然后那姐们儿来私敲贺情,把地址发给他,让贺情睡醒了来接她。
贺情心情好,应了下来,美滋滋地去洗漱了。
留下兰洲一个人在群里蹦:情儿,玩儿火自焚啊!
于是接下来,贺情又拖了那辆骚包红的迈凯伦p1出来开光,取了软顶,去双楠那边接这女人了。
小曾在旁边端着托盘,上面放了沏好的普洱茶,轻声道:“应总,贺少和贺少的朋友来了。”
一句话把贺情拉回了现实。
应与将点点头,看了他们一眼,“嗯”了一声,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