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半年前谢主任刚婚变的那段时间,大家齐齐打了个哆嗦,据说那个被谢主任骂哭的小可怜到现在不管做什么第一反应都要问一声“谢主任在不在”,可怜见的。
战战兢兢的等到婚礼前一天,念念一直老老实实的,大家总算松了口气。
看来这次算是逃过一劫了。
如今改革开放多少年了,也没什么婚前不能见面的陋习,谢峋忙完婚礼的各项事宜,开车到李家楼下。
他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李家别墅漆黑一片,只能隐约看见门口已经贴好的大红喜字。
他忍不住趴在方向盘上笑。
真好。
他等了两辈子,隐忍退让过,不顾一切过,心灰意冷过……终于都挺过来,等来了这一天。
真是太好了。
只是为什么还是不满足。为什么他如此贪婪,为什么他不像念念提到过的其他碎片寄主那样,能将痛苦也当作甜蜜来品尝。
他趴在方向盘上,任由疯狂的贪念将他吞噬。
控制不住的,想要永远纠缠下去。
笃笃笃。
车窗被敲了几下。
谢峋闭了下眼,掩去狰狞的血丝,抬头,念念弯腰趴在窗外,正对着自己笑,明媚灿烂,一如初见。
他微微愣神,女孩的笑容里没有一丝阴霾,哪里知道他心里却正在被黑暗吞噬。
拉开车门,他下车,念念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他抱到怀里。
念念笑,靠在他怀里软软的问:“谢叔叔,这么晚了你还跑过来干什么?”
谢峋动了动喉咙,压下狰狞的欲望,笑道:“看看我的小妖有没有背着我调皮捣蛋。”
念念不忿,“我很乖啦。”
“嗯,挺乖的。”
怀里的小妖穿着睡衣拖鞋,应该是感觉到自己在附近,所以从床上爬下来了。
他低下头轻轻的亲她眼皮,念念睫毛颤着,笑他:“谢叔叔,你来是为了和我做坏事吗?”
男人没解释,胸腔震动,低低的应了一声。
念念抓住他,得意道:“看你以后还好意思叫我小yín妖吗?”
谢峋悄悄抽了口气,笑,“还没在外面做过,试试?”
念念摇头:“不要。”
外面哪儿有床上舒服,妖可是很挑剔的。
谢峋没强求,抱着她也一样。
坐到车里,他抱着她轻轻说话,说起明天婚宴的宾客,临时要多加一个人,他在国外的大姐。
上次婚礼也邀请她了,不过当时谢老头还在,她没回来,这次谢老头走了,她刚打电话回来,说要带小儿子参加弟弟的婚礼。
念念没什么反应,她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谢家长女已经出国很久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念念困了,谢峋让她上去休息,自己又坐了一会儿,开车回去。
第二天的婚礼在一群人的胆战心惊中到来。
念念本来就美得惊人,稍一点缀更加明媚动人,不可逼视,看得谢峋一干同事忍不住感叹,长成这样,怪不得谢主任能栽两次。
婚礼在祝福和一片欢笑中结束,提心吊胆的医院同事们终于能松口气。
然而谢峋一颗心却渐渐沉下去。
谢峋大姐的小儿子才二十出头,是个阳光帅气的混血小帅哥,一双祖母绿的眼睛会放电,不少女宾客都被吸引了。
念念看了他很多次,谢峋太了解她了,她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