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乔菁菁干脆就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贵宾区的人还是挺少,倒是不怕会有人认出来。
乔菁菁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想了会,“马哥,你有她妈妈的手机号没有?打个电话给她。”
袁文小声问她,“你又闹什么幺蛾子?”
乔菁菁笑笑没说话。
马成会意,立马拿起手机走向休息区,走廊里远远地飘来他的声音,“还有谁?我,你女儿快死了,你再不来看最后一眼我告诉你就迟了!”
乔菁菁不由莞尔。
袁文也很无语,“他诚心咒他家小明星呢。”
乔菁菁抬头看手术室亮起的灯光,叹了口气,“不夸大些还不知道来不来呢。”
袁文抱着手臂看她,“我发现,你是不是对人家妈妈有偏见?”
没想到,乔菁菁反倒大大方方地承认了,“确实有。”
父母就该有父母的样,同理,儿女也应如此,无论是父母还是儿女,倘若连自己的本分都做不到,那就不要怨别人尊重不起来。
终究还是母女连心,樊母本来在做放疗,她跟护工从上午三点钟捱到下午五点才等到自己,进了放疗室。
做完放疗以后人本来就懵懵懂懂,接到马成那个电话时差点没一脑袋栽下去,还好护工扶住了她。
两家医院相隔不远,樊母直接打了辆车跌跌撞撞跑过来,她按照马成发过来的地址爬到十二楼。
看到手术室门上亮起的“手术中”三个红字就忍不住泪流满面。
乔菁菁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见她是真心实意的伤心才叹了一口气,但是她也还是没有上前。
只有袁文走过去把她扶到椅子上。
樊诗雨的继父刘良平也得到消息匆匆忙忙赶过来,看见樊母哭哭啼啼的模样,就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嘴里仍在喃喃自语,“不会是自杀了吧。”
“那我的钱哪个来还!”
他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恨不能冲进手术室把樊诗雨给呼噜出来。
马成冷冷淡淡地看着他。
刘良平才意识到在场还有几个陌生人,他认出了马成,当下尬笑着走过来,他不自在地搓了搓手,“我家小雨也给你当了这么多年的明星了,应该攒下不少钱了吧,您看看,万一她人要是没了……”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樊母,“她妈妈还要治病呢,小雨剩下多少钱,能不能给我透露个数字,我也好给小雨妈妈的生活做个安排。”
马成对他极其厌恶,“谁告诉你说诗雨要死了的?”
刘良平愕然,看了哭哭啼啼的樊母一眼,讪笑着,“这不是……”
马成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面无表情,“放心,死不了。”
刘良平闻言神色中居然有些失望,他本来就是个小混混一样的人,若论掩饰神情怎么可能比得过在场的人。
一干人对他厌恶心更重。
樊母红着双目坐在那,听到了刘良平的声音才抬起头,“你巴不得她死是不是?”
刘良平皱了皱眉,显见得是有些不耐烦,“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
樊母却红着眼睛扑了上去,袁文一时没按住她,她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