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鸡和菜,再把边上系着的几个竹筒也取了下来。
段弘瑾好奇地拿过他手上的竹筒,打开其中一个闻了闻:“这就是你说的调料?盐?”
牛大山点点头:“还有酒和姜粉。”
“盐和姜粉我理解,酒?”段弘瑾眨眨眼,不解地看着他。
牛大山移开视线:“嗯,酒可以驱寒去腥。”
段弘瑾半懂不懂地点点头。
反正一会用得上就是。
两人一前一后往河边走。
“主子小心。”跨过两块大石裂缝,牛大山转头提醒他。
段弘瑾脚下一个踉跄。
牛大山唬了一跳,立马伸出手臂挡在他腰腹间,生怕他摔倒。正想问问他怎样有没有扭伤,就对上一双笑盈盈的眼。
“嘻嘻,吓你的!”段弘瑾推开他的手,大跨步蹦到前面一个石头上,他转过头朝牛大山呲牙:“看爷的轻功如何?”
牛大山看得心惊胆战,忙跳到他身边,伸手扶握住他的手臂:“主子,属下跟你一块儿走。”
“我自己能走。”段弘瑾试图挥开他的手,挣脱不开,遂抬头瞪他。
“属下不放心。主子的安全最重要。”牛大山态度坚决。
“我有手有脚的,我还习过武,有什么不放心的?”段弘瑾继续瞪,一双含情目都快被他瞪成圆溜溜的小狗儿眼。
“嗯,主子威武。”牛大山没理会他的抗议,直接扶着他往前走。
见他不合作,段弘瑾的皇子脾气也上来了,鼓着气原地扎马不动。
另一手还提着鸡和菜的牛大山诧异回头,见他气鼓鼓站定不动,有些头疼。
“主子,我们过了这块地再玩儿好吗?”语气诱哄,心里实在是对这又娇又皮的主子爱得不行。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玩儿了?”段弘瑾很生气。但是他牢牢记着昨儿早上那场冷战,没敢再摆主子谱,只是瞪着他。“你给我放开。你看不起我的武功我现在非常生气!”
“主子……”
“放不放?放不放?”段弘瑾提脚踹他。
牛大山那向来冷硬的脸上满是无奈。
什么毛病!踢他,他还高兴了?
反正这木头一身硬邦邦的,踢了估计也不见疼。段弘瑾就不客气了。
牛大山看看天色。主子该饿了,可不能这么玩下去。
他膝盖微弯,猿臂一伸,在他胸腹间一抱,纵身几个跳跃,直接越过山石带,到达溪边鹅卵石地。
站定后,他立马松开手,低头请罪:“属下逾矩了。”
“你你你!”段弘瑾气得词穷,抓起他手臂隔着衣服就是狠狠一咬。
牛大山瞬间绷紧全身肌肉。
不是疼的。
“呸呸呸!”段弘瑾松开口,“你这什么肉。咯牙!”
抬眼见他目光深沉地盯着自己,气不过又踢了他一脚:“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午膳!”呲牙,“弄不好鸡,爷就把你当鸡给吃了!”
这话说的。
牛大山觉得自己身上都要冒烟了。
不敢再看他一眼,他提着鸡和菜疾步走到溪边蹲下,借着捣鼓的动作遮掩住尴尬的状态。
段弘瑾以为他终于知道听话了,哼了一声,施施然走到他身后,颐指气使地瞎指挥。
“洗干净点。”
“鸡头就不要了!死相这么恐怖爷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