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洛舒朗忍不住插嘴,
“霍将军未有些太不近人情,王爷与你多年至交好友,莫非因为王爷如今落难,将军就隔岸观火?不仅不帮扶,反而急急撇清关系,舒朗不才,读不懂将军心思,只觉得这亭外的风雪,也没有这亭里这般寒冷。”
霍启撇他一眼,淡淡笑道,
“世子真是好口才,只是霍启所言句句皆是真心话,霍某只知保家卫国,只知守卫边疆,其他的一概不知,更无力涉足,还望王爷和世子体谅。”
洛天慎皱着眉头问他,
“桓宴兄可是埋怨当年本王没能请求父皇允你回京,致使桓宴兄未能见霍老将军最后一面?你知道的,宫中行事须处处小心,我时时如履薄冰,况且那是本王虽然心里有意,但我那时的处境也并不好,本王……”
“王爷不需解释,这事已经过去多年,霍启也看开,王爷的难处霍启自然明白,您无须自责。只是爷爷临终前托书给我,嘱咐我不得插足朝堂之事。武将之责不过镇守边关拱卫国门,王爷何苦为难霍某一介武夫呢?”
话尽于此洛天慎也无法强求霍启允诺他什么,只挑了陈年旧事来与他一同回忆,气氛到比刚才和缓很多。
二人本是故友,多年不见,谈论前尘往事倒也不尴尬,只是终究没了以前的那份热络。
三人把酒正憨,远远便听见马儿疾驰声,不过片刻,便有人急急向自雨亭里走来,霍启见是自己的部下,放下了手中酒杯。
来人向着三人施礼,
“属下见过将军,两位公子。”
“起来吧,可是有甚急事?”
那斥候起身凑到霍启耳边说了什么,霍启闻言只是轻耸眉峰,淡淡说了句‘退下’,然后起身拱手向洛天慎二人谢罪:
“王爷,世子,府中突然有事,属下不得不立刻赶回处理,今日恐不能陪着王爷一尽酒兴了。”
洛天慎笑着摆手,道:
“府中事情必然紧急,你我二人来日方长,桓宴兄还是快些回府吧。”
霍启也不再多说,起身告礼便退下。
亭中二人望着霍启匆匆而去的身影,洛舒朗忍不住问道:
“王爷,这霍将军当真是油盐不进,晓之以情动之以利都不行,这样的人真的能为我所用吗?”
洛天慎轻咳几声,淡色眼眸里印出空茫雪色:
“今日是本王太着急了,本来将你暴露就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没想到,”
他的眼神慢慢凝起阴鸷来,
“没想到,这些年他变化了这么多。”
他忽又忆起十年前霍启在京城中恣意妄为的情景,突然又笑了,语气志在必得,
“可是本王想,是人总会有弱点的,没有弱点也要制造弱点,然后扼住他的软肋,这般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