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容迅速爬起,习惯性的运作能力,发觉空气中水分子并不充沛。他放轻脚步走向边缘,一路摸到看台,扶手上满是灰尘,连忙生出清水吸去。
这里有问题。
仅几眼打量,原容便察觉到矛盾之处太黑了,夜间闭馆,也应有应急灯,或紧急出口的绿灯照明才对,不至于这般无任何光亮。
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体育馆似乎废弃已久。
根据以往初始传送地点来看,传送地应是崩坏起源地,抑或缘由所在地。
因此,若凑巧有到同一小世界的流浪者,便会出现在临近之处。
但据他观察,体育馆似乎只他一人。
他继续沿扶手梯摸黑向上,马丁靴踏在略微风化的看台台阶上,发出硬质感的脚步声,隐约回荡在空旷的馆内。
看台很高,总体呈环装,每一层看台有隔空相对的两个紧急楼梯。粗略估计能容纳五千以上观众,偌大而空旷的上空凝视过去黑压压一片,静谧的诡异。
站在最高层俯视,能看出馆中央是四个羽毛球场,正中间用网布拦了起来。原容醒来的地方正是左半边。
除此之外,毫无线索。
原容顺着顶层又走了一遍,终于发现一处端倪:窗子全数被封锁了,所有该是窗户存在的地方均被钢板钉死这也应是空气中水分子比例偏低的缘故。
方才,原容还以为漆黑一片是处于半夜,现在看来,这漆黑兴许是人为的。
爬短短一段看台,异样的闷热感让原容额头出了一层薄汗。他驱动清水清洁面颊,又将其蒸发,才清爽了点儿。
他决定先去找出口,观察外界的变化,多了解这个世界背景再探索。
原容顺着紧急楼梯下到一层,摸到他苏醒的左半边羽毛球馆的对面。站在地面上看过去,跨越整馆的白色细网如水雾般笼盖住了视野,在黑压压的空气下,扭曲而模糊。
也是原容多虑了,一路下来别说危险,连声音都没有,仿佛偌大的馆内真的只有他一个生物。
可越多呆一秒,原容越觉得心中发憷如果说这里废弃已久,至少也应有各类昆虫定居,可走来一路连蜘蛛网都未看到一个,更别提应四处乱飞的小虫。
几点了?无从知晓。
压抑,沉闷,和其他末日世界的绝望还不一样,不知道危险在哪,不知道危险的本质,甚至时间的流逝都察觉不到,仿佛步入了一座时间停滞了的死城。
这还不能使原容恐惧,却让他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底层紧急出口有东西两个铁门,全锁着。一个从内里上锁,儿臂粗的铁链紧紧缠绕好几圈,另一个在外面上锁,有点像紧急撤离时封锁的手笔。
原容凝结冰刃将铁锁剥离,用力推开了尘封已久的大门。
大门出去左右均是长廊,一片漆黑内,隐约能看到前方的小房间,仍是对称的设计。
原容习惯走左,他在墙上用水刃割出神格本源的神纹,这是无法模仿或复制的。
曾有人提醒过这举动易暴露身份,引来纷争,他却不放心上但凡能凝出神纹的,实力至少到了伪神级,这意味着这人已经略通法则,非池鱼之物,况且神纹便是一个神格的象征,独一无二,无法模仿。
主位面能凝出神纹的不出千人,各个都不好惹。再者,“洛神”之名,虽不能说如雷贯耳,却也是威慑一方。作为四大主元素之一的神,天生就被法则多一层眷顾。
事实上,这也是一个警告。
虽然刚才多次打探,都察觉不到除他以外的生气,但能隐秘自己行踪的神不是没有。
原容相信直觉。所以他才特心神,凝一个神纹而不是普通路标痕迹,这是在警告,我已经发觉你的存在了。他希望那人现身至少能表明他对原容没那么多敌意,毕竟明敌